【水仙】【Lunatic】短篇·末世 飒炸 (微量卷须)(下)(4)

飒抬头时看见炸，还是在笑，语气乖到不像个常年不见天日的疯子。
多好啊。飒有一瞬间想让炸永远这么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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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的，我们的飒长官动情了？”
卷儿几乎可以想象到通讯器那头飒黑脸的样子，欠揍的语气肯定让飒有种想用AK45打爆他头的冲动。
“是你先用公职谈恋爱的，虽然不是故意提起但是……”话噎在喉咙，飒硬生生收住了，再说下去卷儿肯定会生气。
“你还记得就别废话，谈恋爱呢哪来那么多时间。” 
飒心里突然反应过来：“最近总部有没有为难你？”
“没，那群老东西现在忙得很，再过一段时间估计就崩不住了。”
“有没有……拿什么威胁你？”
“他们能拿什么威胁我，我命都不要的人还怕什么。”卷儿满不在乎地回应，好像又想起什么来似的，赶紧补了一句，“最近须须也很安全，你放心我俩好的很。”

须须？
飒愣了一下，有些微微颤抖的声音很快调整过来，平复气息问道：“计划还能继续吗？”
“能，为什么不能啊。”
“……那你记得吃胃药。”
“知道知道，须须会看着我的嘛。
你啊，还是多考虑自己吧，都违抗命令实验造假了，还追不到就真的太惨了昂。”
沉默着关闭通讯器，飒待在原地。
须须早在三年前就牺牲了。
死在那场鲜血与硝烟交织的战争里，死在万人呐喊厮杀声中，死在卷儿的面前。
当时卷儿疯了似的，拦一个杀一个，硬是亲手把须从横尸遍野的战场抱出来，第一次违抗了命令，在不允许留任何尸体的情况下埋葬了须。
飒和壳陪着他跪着哭了一晚上。卷儿那天是真的成了疯子，绝望着一遍遍念着须的名字。
到最后卷儿已经完全哭不出来了，只是定定地注视着须送给他的项链，笑着，自言自语地说出他们所有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