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里祥音 40 （孟鹤堂同人文）(2)

曾梦见过宋生辉喝得烂醉，她把酒瓶用力砸在他头上，鲜血溅了自己满脸满手。梦到死去的冯老师，笑盈盈来问自己安安过得好不好。梦到孟鹤堂教她唱歌，她学了很久都不会，急到嗓子都说不出话来。
还梦见龚静叫自己陪她去看婚纱，血红的敬酒服，那么刺眼的颜色，真不该穿在人身上。梦到司瑰在产房里惨叫，医生出来告诉她情况很危险，要做好准备一尸两命。
快乐的梦里，她总是旁观者，那些记忆中或是幻想中的画面，看起来和谐又美好，只是都显得与她无关。而那些让她感到伤心、痛恨，愤怒的梦境里，自己却总是亲历者。
祥音甚至梦到过姜淮流掉的那个孩子。四肢都还不完全成型，血肉模糊地，从她肚子里，向着自己爬过来。
醒来的时候，倒也不觉得害怕，只是一阵阵发冷汗，眼里存不住一滴泪，一股脑地全要倒出来，心里头慌慌张张，活似在做贼。这种不安牵动着五脏六腑，是内腔里的地震，恢复起来艰难又痛苦。
有时候觉得自己像一根弹性不太好的橡皮筋，和孟鹤堂之间的关系是无形的力，于是她一时被绷紧，一时又松散，来来去去，难免会磨光韧性，早晚被拦腰折断。

但在此之前，祥音会每天努力告诫自己，自暴自弃是最简单的事，是最怯懦、最孱弱的人才需要的解脱方式，而她从来英勇，不该自厌自哀。
躺到四五点，才勉勉强强睡了一觉，日光沿着窗帘缝隙溜进来，人就立马醒了。
这次倒没有梦到什么很奇怪的事，只是醒来更觉得累。起床洗漱，时早间电台放了两支劲歌，这才感到好一些。
大约七点，收到付展瑜的讯息。
【中午十一点，不见不散？】
他约见面，无所谓想去或者不想。祥音当时也没有一口应下，模棱两可说有空就会去，心里想着先拖到那天再说，如果到时候心情还不错，去见见当然也没有什么。
没想到拖着拖着，就连找借口的时间都没有了。
她一个“好”字刚刚发出去，就收到店面地址。看着门牌号觉得眼熟，出门之后在出租车上想起来，似乎在是政法大学附近的小吃街，读大学的时候被司瑰拉去鬼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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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阿姨的面子上，我想你总会见我一面。但是这点交情，肯定不值得你帮我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