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恋旧时德云（十四）【郭麒麟 陶阳 全员】(2)

郭麒麟不回答，等着爸爸处理眼前的小闹剧。云辰只得让自己的身子避开郭麒麟：“像什么样子。爸，我从三庆回来的，在大栅栏张一元给您带茶叶了。”她顿了顿：“爸，我不由得就想起来咱早些年在张一元剧场演出了。都多少年没去过了，冷清的很，门外是大栅栏的车水马龙，门里是昏暗的灯光，正当间儿通二楼剧场的楼梯也封着呢。百感交集。我也是不由得走进去的。想想早年间岳哥在那儿场场都满坑满谷，还卖加座儿，我还看着些师兄弟帮着往里搬椅子。现在师兄弟们分开了，张一元也不演了。物也不是人也非……”云辰一说就停不下来，这也是她少有的长篇大段。
郭爸把小茶壶搁下：“说的倒是，张一元确实是咱早些年剪影。哈哈，那时候湖广会馆张云雷和郭麒麟那边儿一张票都卖不出去，只能把凳子都借过去。你要是怀念，那没问题，到时候你们结婚，咱也在张一元大摆筵席。”

云辰醉翁之意不在酒：“爸，您别张罗了，听我说。张一元的剧场是长方形的，离得观众最近了。咱当时都离观众近，在一起就跟朋友聊天儿似的。”
听到这熟悉的地方，郭爸、郭爸、郭麒麟，都被勾起了回忆。
“我们辰辰那时候还是个小姑娘呢。”郭妈感慨，“都搂在怀里睡觉，现在一长都和小崽儿差不多高了。”她似忽然想起什么：“小崽儿也长得快，小宝贝儿一下子就跟个大人似的了。有时候想他，也见不上。过几天一定得叫他回来。”
云辰笑了：“害！他能长多少啊。”大家都笑了。
第二天一早便走了。
另一边。
陶阳拒绝了小婉一起吃饭的邀请，回到家继续改戏，虽然根本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即使是最使他入迷的京剧，此时此刻也不足以让他停止胡思乱想，云辰回玫瑰园干嘛了？早知道早跟她回去不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