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十二君》第二章 掉包？(4)

蜀道难摇了摇头，继续说道：“神鬼之说不可信。”说完这句，蜀道难心里又自己加上一句“真有鬼神，那人早遭报应了！”
“严公子突然性情大变，从一个不善交际的公子，成了如今这个整日风花雪月的浪荡子。其中有两个关键节点，正月十五的烟花展，天上仙来北州城！烟花展太过热闹，根本无从查起，要查，只有这个天上仙！”
家仆之首点了点头，沉声问道：“你说掉包是怎么回事？也是骗我们的吗？”
蜀道难摇了摇头，道：“这个不是，这个我有很大的把握确定如今的严公子不是以前的严公子。”
“愿听高见。”
“因为一个人就算变得再彻底，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人可能突然变得奢侈，但是对奢侈之道的研究，不是一日两日，几个月就能精通的。奢侈品不是越贵越好，那是一般人眼中的奢侈，因为他们只注重性价比，对他们来说，价格远远超过价值，就是奢侈。但是对真正精于此道的人来说，奢侈，奢的是独一无二，是其中的技艺，是看不见的地方，这才是奢侈品无形之中的价值。大米饭要最好的地方产的米，不叫奢侈，而这最好的米用什么手法洗，用什么样的水洗，洗几遍，一遍洗多长时间，放多少水蒸，蒸多长时间，用什么工具，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蒸。这都是门道，这才是奢侈之道。”

几个家仆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却有一个家仆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怎么看出来公子对这个的研究不深？”
“你们刚才说了，严公子性情大变之前，极其不善与人交往，而奢侈之道，是人与人之间的攀比，比出来的道行，如果一个人不善交际，就不会对这奢侈之道有研究。”
家仆之首之前就常伴严惑身边，对严惑的爱好还是有些了解的，以前的严惑确实不爱那些奢侈品，而性情大变之后对这奢侈品是得心应手。见蜀道难说的头头是道，对他的信任也是加了几分。
“我刚才仔细观察了严公子，那一身白衣，出自于名家王世华之手，袖上有王先生专属的纹饰。而王世华的名字听过的人知之甚少，作品更是不多，因为王世华为人不好名利，所以他的衣服，在奢侈衣物中并不算贵，也不算出名，只有真正对这有研究的人才知晓王世华的这个人，而王世华的作品也是没有关系弄不来的。如果严公子是初入奢侈一道，只会挑贵的，就算是店家推荐，也不会推荐王世华的作品，王世华的每件作品在每个铺子都是鲜为人知的秘密武器，对待严公子，没必要把王世华的作品拿来贩卖，所以定然是严公子自己要的。”
家仆之首听完这一通高谈阔论，脸上是十分的精彩，蜀道难说的有理有据，仿佛是严惑肚子里的蛔虫，亲眼看见了严惑进成衣铺挑衣服一样。当日严惑去挑衣服，他就在旁边，确实是和老板指名道姓要王世华的作品，和老板说了一会儿，老板看在严惑城主之子的份上才将这件衣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