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云传奇》第二十六章 复仇(2)

——敲桌的笃笃声骤停，孙影、李若曦扶袖上前，吓得刘琬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动也不敢动。罢了，只想早些送这几位不速之客出去：“皇帝与司空大人已生嫌隙，许都恐生变化。不知这个情况，小姐可否满意？”
“哦？我只听说那皇帝对曹操顺从无比，没想到他竟有所动作。”
孙尚香霎有兴趣地盯着刘琬，令刘琬万分紧张，唯唯诺诺，只得端茶敬奉，轻声解释：“司空大人对皇帝多加挟制，时常僭越，皇帝心生不满；恰有偏将军王服、车骑将军董承劝其采取非常之举。皇帝那个人，安居未久，不仅忘了司空大人恩德，也看不清自身处境……”
“看来，刘大人深深念着曹操恩惠。”孙尚香把杯子放一边，嘴角那笑是不屑，还有威胁。
刘琬作揖，委实难堪，自己只是不想平静的生活被打碎：“位卑言轻，哪里来的内情，全赖察言观色图个温饱。”
孙尚香深思片刻，挺身发问：“许都城防，是何人安排？”
“这？！”刘琬一听这话，心中感叹，这孙家竟有吞天之胆！
“不错。没准哪天，我们要请刘大人回江东呢。”孙尚香自信满满。
刘琬再拜：“关内侯，张文远。”
三人拜别，刘琬也不留客，慨叹又能安心进一顿饭食。妇人落座，小声嘀咕：“要不要往上呈报？”

“你是怎样知道？”
妇人不改严肃神色，眼中尽是担忧：“你们说的，我虽一概不懂。但你当这点小官，何曾有人拜访？她们一来，我就笃定是非常之事。”
刘琬示意她起筷，自顾自说道：“你记着，就当没这回事。一旦呈报，寻不到人，平空惹一身事就难办了。”
……
一连三四日，孙尚香一行人以置办年货为由在许都巡察，却并没有发现什么漏洞，反而对细致的守卫安排心生钦佩。通常而言，城池防卫，各卫队要互通有无，常在内城建一中枢统筹分析，大城池更少不了统一调度之所。许都则不然，可以说没有中枢。城内八座营房，负责各自地域，未见交流，各营郎官直接在城门楼安歇。这样可以第一时间对来敌作出反应，及时应对，不用奏请。放权只是一种形式，是为了更好地揽权。城防卫队是临时盾牌，杜绝意外，死命换一时平安即可；战事若起，许都就是个挂着鱼饵的金钩，曹操肯定会调遣大军围堵，到时就是一场硬仗，没有转圜的余地。孙尚香将精心绘就的图纸塞进内袄：“离开前，我们去一趟关内侯府吧。”
“是。”孙影想也没想，继续收拾行囊。李若曦点头应答，转而一愣，忙问：“侯府可不是刘琬的破房子，怎么进去？”
孙尚香一边画起那丑妆，一边摆手：“哪里，我还想多活一会儿呢。就是去旁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