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发糖的小日子3(2)

“包括你的小姐？”博士看着骤然警觉的黑。
“小姐……当然不包括！”黑拍桌而起，“有了小姐才有现在的我，我一辈子都不会忘掉她的！”
“好好好，别激动，”博士安抚着炸毛的黑，“你看，你的回忆里不还是有很多值得收藏的部分么。”
“那都是在遇到小姐和老爷之后，”黑的眼神又落寞下来，“看着自己的父母被杀死在面前，被当成货物辗转几手，最后经过训练成了孩童杀手，直到遇到老爷。在遇到老爷至少，我的那些人生都像是在阴沟里爬行。”
“仇恨是放不下的，我也没有资格去劝你放弃。但总是这样咀嚼仇恨，你又怎么能照顾好你那个生活在阳光里的小姐呢？”博士微笑着。
“小姐不需要理解我，她只需要生活在阳光里就好了，我就是为了她才生活在阴影中。”黑又是仰头喝了一大口酒，“可能没有小姐我也是这样子吧。”
“可锡兰很关心你，她一直希望着你能从黑暗和仇恨中走出来，你这样子沉浸在黑暗中，终究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啊。”博士循循善诱，“锡兰一直都在暗地里影响着你，你也不会改一改吗。”
黑沉默了。
“其实汐斯塔节的时候，你就已经有些变化了，只是你自己的内心不愿意去承认。”博士接着说道，“你爱她吗？”

“博士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爱上小姐。”黑醉醺醺地有些懊恼，好像被博士开了玩笑一般。
“不是那种男欢女爱，”博士耐心地解释着，“爱是很宽泛的，父母之于子女，兄长之于弟妹，这都算是爱的一种。锡兰也确实像是你的妹妹一样，不是么。”
“博士你在偷换概念，很狡猾啊。”黑放下了酒瓶，“不过按你这么说，应该也算是吧。那又能怎么样呢，阳光和黑暗是不共存的。”
“黑，你太绝对了，人不是非黑即白的。”博士看着黑傲气的眼神，“努力去成为一个灰色的中间人，也算是一种改变。”
“灰色地带的最终结果只会是两边不讨好，博士，我见过太多了，”黑眼角微涩，“看似左右逢源，实际上两边不讨好，我宁愿是小姐的影子，也不愿是小姐的用完即扔的工具人。只要能和小姐在一起，那就够了。”
“黑，你的心里全都是苦的，你需要发泄出来，”博士沉默良久。
“那么多的苦，得多少甜才能中和？”黑已经有些迷糊了。
“心里有那么多的苦的人，只需要一丝甜就能填满。”
“真可怜得出这个结论的人，不知道他得是吃了多少的苦啊。”最后一句，黑终于是支撑不住了，彻底瘫在了座位上。
“那样的人很多，尤其是在不恰当的场合遇见了知己，却又不得不准备失去她的那些人。”博士微微叹息，走到前台把账单和钱交给了夜班的收银员，嘱咐她们不要叫醒黑，又买了一瓶乌萨斯特产的伏特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