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兽武装 冥云第二版）无悔(2)

夜凌云很美，我认为美不应该用来形容男性，直到看见他，我意识到了错误---柔顺的头发潇洒地向后梳去，浓眉之下的酒红色双眸炯炯有神，又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眼角处淡淡的绯红和时而上扬的嘴角竟生生地显出媚态。或许他安静时实在过于乖巧，让我忽视了在战场上他矫健的身姿，凛冽的眼神和令敌人闻风丧胆的亡月劫。无论在圣界还是冥界，总听见有士兵赞他“地上少有，天下无双”。
此时的他双臂抱于胸前，仰着头思索了片刻，走到我面前，单膝跪下：“冥王，我愿与风耀一较高下。”
我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方才士兵报告冥界和圣界的对战情况，多次提及风耀这个名字----为战而生，至死方休。雪皇手下第一大将，不错，配得上作夜凌云的对手。
“去吧。谨慎些。”
得到我的许可，他微微颔首，平静无波的眼眸逐渐染上一种使人战栗的冰冷杀意。
再无须我多言，夜凌云，他不会让我失望的。
但事与愿违。一切出乎我意料。
满身血污的士兵回来告诉我战败的消息，怎么会？我攥紧手，一丝不安掠过心头，我不由提高了声音：“夜凌云呢？”
“他……”士兵迟疑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表达。他自尽了？他逃跑了？他死了？他残了？他怎么样你倒是说话呀！我有些恼怒和焦虑了。

士兵好不容易开口：“将军他回来了。”
回来了？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悬着的石头也总算落地。我命令他：“汇报战斗过程。”
士兵定了定神，从头说起。他说了夜凌云制定的绝妙战术，说了夜凌云在与风耀的公平决斗中更胜一筹，说了夜凌云即将让白虎族集体葬身峡谷，又说了关键时候夜枭子的背叛偷袭和敌方的绝地反扑。
“……将军承受了整个云蝠阵的能量，他被砸在巨石上……然后我们就乱了……然后有人说要去保护将军，”士兵的声音在颤抖，尽管被吓得魂飞魄散，他仍在努力回忆，“但是我看见，风耀……他抢先攻击了将军，有一道很亮眼的白光打向了将军……整个白虎族攻了上来……黑压压的……然后我不知道了……”
我目瞪口呆，不难想象出战斗的场面。夜凌云……我猛地站起来，向外走去。
士兵仍然跪在那里絮絮叨叨：“我后来听说将军被人救回来了……我也不知道……太可怕了……”
再见夜凌云，已然是令一场景了，变化实在是太快了，让我措手不及，我从未想到这噩耗。
他静静地躺在那儿，气若游丝，身上裹的毯子早已被血浸湿，他闭着眼睛，面色苍白，触目惊心的抓痕从脸庞直至脖颈，左耳尚滴着血，平日戴的耳环已不知掉落于战场何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