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文】【冷门】全世界最甜的心事（24）(4)

莫寒比对了男子与身份证上的长相后，看了眼挂钟，对护士说：“12时17分，陆仁甲经抢救无效，宣布死亡。”
而后追加嘱咐一句：“联系法务科，让他们处理后续的事。还要联系家属，通知他们来认领遗体。”
一场医闹以这种形式收尾，保卫科的人唏嘘两句解散了，男护工推着病床赶来，将逐渐变凉的躯体搬走。
戴萌难以接受这个结果，仰起脸红着眼眶问：“为什么要放弃？可能多抢救十分钟，他就能活过来……”
莫寒静静地望着她，没有正面回答，转而问：“这是你第一次经历患者死亡吗？”
戴萌无声地点了下头。
莫寒走上前，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男医生在水池那儿洗了把脸，回头见戴萌情绪非常低落，安慰道：“你刚参加工作，感情上一时不能接受，是可以理解的。但你是个医生，不能被感情左右，要从专业角度去看问题。我们全力抢救了半个多小时，各种方法都用了，病人无任何自主循环恢复的迹象。从临床上来说，确已死亡，再多抢救，都是徒劳的、没有意义的。”
男医生甩甩手，在白大褂后腰的位置蹭干净余水，接着说：“除了知道怎么救人，还得知道，什么时候只能放弃。年轻人，慢慢来吧。”

男医生回自己的门诊去了，护士站在门口，犹豫地开口：“莫主任……后面还有十几个号呢……”
莫寒淡淡地说：“知道了，叫下一位进来吧。”
戴萌保持着刚才抢救的姿势，一动不动地跪坐在地上，肩膀低垂，背影透着浓浓的沮丧。
后背肩胛的位置渗出几点红色，莫寒伸手碰了碰，立刻听到戴萌疼得倒吸冷气的声音。
“受伤了？”莫寒问。
“撞到门上了……”
莫寒按了按骨头。“这样疼吗？”
“不疼……”
“骨头应该没事，是蹭破皮了。你先回病房吧，让邓桑帮你消毒包扎一下。”
戴萌闷声答：“嗯……”
戴萌动作迟缓地站起来，垂着头默默地往外走。她没有回头，没看到莫寒眼睛里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