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之空》改编小说（双视角）《十》——告白(6)

“穹......”看着穹的表情，悠没有再让穹离开，直接拿起了电话。
“喂喂喂，这里是春日野医院，我是春日野悠。”悠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心，说道。
“啊，是小悠啊，最近过得还好吗？”是阿姨的声音。
“嗯，没有什么大问题，阿姨您就不用担心了。”悠说。
“那个......两个人其实还是很辛苦吧，不如，让我们来收养穹，这样小悠就不用背负这么大的压力了......”阿姨说。
悠刚想像往常一样拒绝，突然，他的脑筋转了一个弯：如果让穹被收养，不仅穹的生活质量能提高，还可以和自己隔离整个高中，这样的话，自己和穹对彼此的感情或许会渐渐淡化，恢复成正常的兄妹情。
悠意识到自己进入了一个分支口：是否让自己和穹的感情发展成爱情。如果任由穹和自己的感情发酵，他们就违背了世俗伦理，显然是不合理的，而且，这样的他们必然为世俗所不容，关系暴露后的日子会更加艰难，等待他们的，可能只有无尽的黑暗；如果让自己和穹放弃对彼此的感情，虽然符合了伦理纲常，但是，这等于抛弃了两个人的感情，这样违背自身情感的方法，真的好吗？

正当悠犹豫的时候，他感受到一只冰凉的小手抓住了他的手臂，他低头一看，穹正以悠从未见过的表情看着他。
“不要......不要和悠分开！我不要！”穹的声音不断颤抖着，悠看到，穹的整张脸都扭曲了，大滴大滴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宛若栓不牢的吊灯一般，连续不断地落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穹明明很少在悠面前哭过，因为她觉得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己的泪态是很丢人的事，所以，她现在不仅在不断抽噎着，还不断努力着，试图把眼泪止住，可是，完全无法止住，眼泪还是不断地从通红的双目涌出。于是，她所幸直接将脸贴在了悠的手臂上，一瞬间，悠感觉自己的手臂瞬间润湿了一大片。
悠愣在了原地，没有挣脱，也没有安慰，只是任由穹抱着他的手臂哭着。
“小悠，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听到了哭声？”电话那头传来阿姨焦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