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荼蘼,那时秋深(5)
他打开门,却瞪大了眼睛。白起正站在他门口。
“你来干吗?”凌肖没好气地问道。
“例行调查。昨晚这层楼的一个住户发生一起盗窃案,我要问你昨晚有没有遇见过什么奇怪的人?”白起平淡地回答。
“你算吗?"凌肖勾起嘴角,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
白起忍住怒气,冷漠地回答道。“不算。”
“没见过,我也不知道。”凌肖转过身,却突然感觉一阵头晕,他扶住墙壁勉强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凌肖!”白起看到凌肖的神态似乎不对劲,急忙上前扶住他。他摸了下凌肖的额头,好烫。
“我让你扶我了吗?走开。”凌肖虽然头晕,但依旧忍不住要怼白起。“放手。”
“去医院。”白起二话不说背起凌肖,拿着家门的钥匙,就往医院飞。
“你……”凌肖还想说什么,却被白起打住。
“闭嘴。”
凌肖躺在床上,手上打着点滴。他脸色苍白,紧闭着双眼,但意识还是很清醒。白起在一旁照顾他,不时用毛巾给他额头上做热敷。
“你是病人家属吗?”给凌肖注射的护士小姐问了下白起。
“是的。”
“是病人的什么人?”
白起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诚实地回答道,“我是他哥。”
“哥”,凌肖内心一阵惊颤。
“麻烦签一下字。”护士小姐将药品缴费确认单递给白起,在病人家属那栏,白起在哥哥的复选框前打上对勾。
“给您。”
“好的。”护士小姐接过单子离开了病房。
白起像是想到了什么,拿着手机也离开病房。
凌肖听到关门声,知道白起离开。他睁开眼,看着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平生最不喜欢来医院了,讨厌生病,讨厌受束缚。他拿掉头上的白毛巾,放到桌子上。眼睛直直地看着天花板,小时候自己生病,妈妈总是担心自己,细心地照顾自己,妈妈在身边的时候,他总觉得特别安心。虽然白起是他血缘关系上的哥哥,但是分别这么些年,那种纽带、那些感情早已离他而去。但是童年的记忆却让他无法忘却。他还会记得吗,凌肖眼瞳中闪过一丝哀伤。
我不需要这些。他倔强地想着,想将一切都阻隔在外,却又忍不住想要去触碰那份遥不可及的温暖。凌肖皱起眉头,一只手挡住窗外刺眼的阳光,斑驳的影子交叉在脸上,像极了自己的心绪,剪不断理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