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民俗怪谈：京都(3)

奥平径直走向京都的街头，平日里的衰颓现如今已经完全变成了颓败，街道上的行人稀稀落落，炎热的京都一片死气沉沉。
等走到寺庙前，奥平才能再看到京都市集平日里人山人海的街景。他穿过拥挤的人群，贴到了殿上方丈的身旁，戳戳方丈示意下殿说话，但方丈却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了邀请：“施主，老衲正要为众多香客祈福，并无抽身之便……”
“那妖贼不知何时就会来到京都！”
“但老衲也不能对如此之多的施主坐视不理……”
直到又一个黄昏来临，奥平拖着疲惫的身体赶回京都奉行所，接受部下同样一无所获的报告——昔日寺社有求于幕府，不得不放低身段，服从种种安排与法度；而如今攻守异体，幕府已然有求于寺社，可即便放下身段，寺社也不肯再响应曾对他们落井下石的幕府的求援了！

“只用了一个月，最多不过两个月……这不正常，这根本不是人类的速度！”奥平面对坐成两排的家臣自顾自地喃喃自语道：“即便有天大的妖术，能让全军十余万人都有这样的速度，恐怕这妖术也与神术无异了！”
“大人，那该怎么办？”
“此等‘妖贼’非寻常人力可敌，我等不必为注定灭亡之物殉葬，……”
“大人，您的意思是……”
“没错，我且向九州修书一封，具言京都归顺之意，而后之事便听天由命吧。”奥平叹了口气，“权且宽心，我等如此这般不会被视为背主之逆贼，毕竟九州打的旗号是……”
家臣们明白了奥平的意思，一个个点了点头，然后便纷纷告退了。
奥平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口说了一句：“把九州来的那个乡下武士赶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