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有少年(9)

出乎少年的意料，未明竟然笑了，笑得纯洁无邪。
“或许是她的笑容吧!师傅，她笑得真好看，即使不是为我绽放的，我也备感温馨。”
为师又没见过那女子，怎会知道这些?你一犯花痴就穷词，还形容不来她的模样，让为师怎么评价?灵魂少年有些头大，打着哈哈道:
“那小未明下一步要做什么呢?“
未明站起来，遥望那远方静谧的森林轻言：
“和她相处的时间不多了，即使她不在意，我也要为她做些什么。”
“哦?”少年轻笑，“就算亲临危险也要做吗?小未明，这笔买卖可不划算，你注定血本无归啊!为了什么呢?”
“为了一个笑客，一个为我绽放的笑容!“未明嘴角微微上扬，“一个让我的心融化的笑容！”
灵魂少年怔住了，他那薄雾状的身躯竟轻轻颤抖，无人注意，两行清泪自他的眼眶滑出…往事和那回忆交杂于他心中。他已忘了是多两久之前，也有一个稚嫩的少年如今日的未明一般：

我仅奢求这点，因为你的笑客对我意义非凡。
“小未明，为师支持你，勇敢去做吧!”
未明没发现，他那神通广大的师傅已沉进回忆的漩涡。
“师傅，为什么你总是情绪无常?”未明忽然问道。
少年从回忆中挣脱而出，他抬头看了看天空，沉寂半响才道:
“小未明，为师心有顾忌，所以情绪无常，但无常便是有常。因为为师经历得不少，所以为师的有常变成了无常。为师倒希望像你一样，做个年幼无知的孩提。这样便不必瞻前顾后的处事了。正是无知者无畏。”
“无常有常，无知无畏。”小未明轻吟这两对词汇，心中暗叹:师傅果然才华横溢，张口而出的道理便如此深奥。只是师傅这模样怎么看也不像个饱经人事的老者。
“师傅，你究竟长我多少岁啊？”未明问。
少年轻轻蹙眉，沉吟了半晌也不见结果，只得怏怏放弃。
“为师的年龄已经记不清了，有很长吧!”他摇头笑道，“不过这年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际遇，它能让人成长，教你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