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九华】一了百了23（渣向）(2)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何九华侧头点好烟，靠在栏杆上双手搭在两侧，静静地看着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我。他把烟从嘴边拿开，对着天空缓缓吐出烟圈，一时间阳台上烟雾缭绕。他隔着一扇玻璃门盯着我的睡姿发呆，我们睡在一起两年，其实曾有无数个夜晚他都会隔着这扇门看我，有时候不知不觉天亮了也浑然不知。
我们很喜欢在窗前一起看星星看月亮，因为我很喜欢他家的卧室和客厅的落地窗，尤其是卧室的露天阳台，甚至在上面养了几盆多肉。有时候为了寻找刺激，他也会拉着我在阳台上做，我们笑着猜周围的邻居会不会看到，没羞没臊。
何九华又点了根烟，转了个身趴在栏杆上望着天上的星星。并没有周杰伦歌中唱的“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连成线”，但他总觉得有一颗星星是他那过世十几年的母亲，不然怎么会一直盘旋在这栋房子的上方，每次看都觉得那边的一颗很熟悉。
阳台上散不去的烟雾像极了他脑海中的思绪，他抬手扇了扇萦绕在脸边的烟，驱赶着令人讨厌的思绪。
“妈，我能食言吗？”何九华仰着头吸了口烟。

他夹着烟的食指轻轻点了点烟头，烟灰在他的裤子上蹭了蹭，最终掉落在脚边。他盯着这调皮的烟灰笑了笑，蹲下身用手掸了掸裤子上的痕迹，脏东西是擦掉了，但他迟迟站不起来，因为没有胆量再看那颗星星一眼。
第二支烟没抽几口就燃尽了，何九华看了看手中星星火光的烟头，把它摁在地上掐灭。他撑着下巴看我，我们之间的距离不过短短几米，却像隔着几万光年，他思考着我们的关系该何去何从。想的有些烦躁，他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两只手沮丧地搭在腿边，眼睛至始至终没有离开过熟睡的我。
那天他扶着栏杆站起来，伸了伸蹲麻了的腿，心中和过世的母亲交流了半天。
妈，我能食言吗？
妈，我真的很喜欢她。
多喜欢呢，大概就是看到她和别的男人说话都嫉妒的那种喜欢吧。
妈，我真的很喜欢她，所以我想食言了。
多喜欢呢，大概就是到现在都睡不着在想她的那种喜欢吧。
其实我爸出轨，你们每天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我就觉得婚姻是个坏东西，也觉得我这辈子没有爱任何一个姑娘的勇气，我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喜欢男人。你从楼上跳下去的那一刻，我又强迫自己必须喜欢女人，我必须把仇人的女儿抢过来，睡她、羞辱她，为我们报仇。何安十岁的时候我就有这种可怕的想法了，我告诉自己她太小了，出于人性我要等她长大。我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等她到十八岁，我等到了。终于等到那天的时候，我发现她喜欢我的秘密，我不是故意发现的。我在她给别人写到一半的同学录上看到一句话，问题是你的梦想是什么，她写了一行字：嫁给何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