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亭阙 第三卷 #龙炎图 第十四章 十殿阎王(11)

言和轻轻扣响门环，无人应。她稍一用力拉，门便开了。门内无人，言和关好门，踱步到灶前，灶上也没有多余的青稞饼。她心想，自己拿了婆婆所有的干粮，却又全部都弄丢了，实在不该，大概害的婆婆也食粮无多了。
正在言和焦急之时，门外突然有声响，言和环视四周并无躲藏之地，慌乱之中只得愣愣的杵在那里。门开了，逆着光线，言和只能看到是一人影拉门进来。
“我知道你在里面。”是老婆婆的声音。
“婆婆！”言和喜极而泣，跑过去抱住她。
“傻孩子，你怎么还没走，那队蕃军走了有三四日了。”
“婆婆……”

言和就像见到亲人一般，把所有的苦都吐了出来。
婆婆听罢，从怀里掏出半个饼子，又倒了碗水，叫言和慢点吃，怕久不进食，会呛到噎到。
言和张开干裂的嘴唇，嚼着硬邦邦的饼，泪水终于也忍不住的开始往下滴。
听着言和吃着，婆婆缓缓开口，“我后院……有一匹拉磨的老驴……”婆婆微微皱着眉。
“婆婆，别……”言和不忍再让婆婆说下去，不忍她对自己再施哪怕多一点的恩，她自觉早就无以回报，“在下不能再多求了，婆婆接济之恩……在下没齿难忘。”
“婆婆呢……没有马，你多担待，这老驴跟了我十几年，还是靠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