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B站写小说】昙狱录·长洛赝钱（上）·鹰巢②(21)

吃罢朝食，张若瑾竟真去了庖房向王氏讨教，留许承彦一人询问江书瀚。
“我嫂嫂许久未曾见人夸赞她的手艺了，今日唐突，还请大人见谅，咳咳。”
许承彦忙摇手道：“不不不，我们才是，请江二公子海涵……那二公子，那库中的铜砂是从何而来的？”
“半年之前，有个抚州来的商人，说有一批存货要寄在我们商行，等到岁末再运往洛阳，还预付了不少钱，咳咳，我只是在商行里帮忙阿兄和阿爷做一些记账的活，起初看只是一批竹子，就放进去了，咳咳……”
“那你又是怎么发现的？”
“后来，我在准备运货上船前一晚夜查的时候，不慎撞倒了堆货的竹架，收拾的时候才发现那竹子里藏的竟是铜砂，咳咳，于是我赶紧去报官，那个仓里的所有货品现在都被扣住了，商行因此赔了不少钱，阿爷和阿兄还对我大发雷霆，咳咳……”江书瀚的语气低沉了许多，一度哽咽。

许承彦在心里暗自嘀咕：“呵呵，怪不得刚刚吃饭闹得那么僵。”他掏出那个在长安偷的青目腰牌递到江书瀚面前，问：“那二公子，请问您可识得此物？”
“识得，这是我们商行雇的佣兵用的腰牌，不过这是去年的制式，今年都换新了。”说罢还将另一块牌子递给他，许承彦看了看，所刻的字体已换成了篆书，背面的那行字也抹了去，改成【杭州江记武佣】。
“咳咳，阿爷说之前那块牌子的刻字太邪乎，有损商行名声，便叫我全换了去。”
“那江二公子可知旧的腰牌都收在哪了？”
“因为怕有人盗用我江记的名号，这些腰牌多拿去熔了……只是有一块，当初陈氏商队的大公子向我讨要一块，拿去仿个大致相似的牌子给他们家的武佣使，我和他交往甚好，便送了他，应就是这块。”
交谈甚久，从午时到了未时，许承彦坐在江府门前等着张若瑾出来，足足等了半个多时辰才见她蹦跶着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