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华】路灯下的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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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升起来了，秦霄贤晃了晃发烫的脑袋，作为这条酒吧街上夜里的一个路灯他终于可以稍加休息。清晨的露珠凝结在他有些眩晕的头上，他缓缓移动着刚刚变回来的有些麻木僵直的双腿向家里走去。
不知道昨晚醉后斜倚在他脚旁的那个少年又去了哪里？是回了家还是醉倒在了谁的怀里？
秦霄贤认得那个叫何九华的少年，多半是因为他那双澄澈的眼睛让人过目不忘吧。那一晚何九华第一次醉倒在他的旁边，同时秦霄贤也跌进了少年眼底涌起的那一泓不知要为谁而流的清澈里。
那一晚何九华抱着一瓶即将见底的野格，嘴里呢喃着“九熙……”。直到天快亮时，另一个少年来到何九华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何九华揉揉眼睛看清来人，迅速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九熙！”，然而那位九熙不着痕迹地挪开了何九华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走吧师哥，我送你回家。”又皱了皱眉头，“下次别喝这么多了。”
之后好几个夜晚，站得笔直的老秦脚边都会出现这个叫何九华的小酒鬼，红扑扑的脸上挂着泪痕，但是他嘴里的九熙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有时候秦霄贤也会看到何九华在下班后组织那帮年轻的兄弟们一起在路边的酒吧里面喝酒，他们会在一起闹哄哄地说当天的工作。但每每酒过三巡时，何九华便拿出兄长的姿态，送其他几个少年上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