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德与苗翠花17(2)

“师弟啊，枉你修了一辈子的逍遥禅，还是过不了人伦纲常这一关那。但人生在世，又有几个能过得了，师兄我也一样啊。”说着，至善禅师顿了一下，又夹了一块肉狠狠咬了下去，“不伦其他因素，单单师侄喜欢方施主这一条，我们谁都解不开，想必师弟已经试过了。”苗显头低了下去。
“先不提师侄那边，贫僧斗胆一问，方施主觉得我那师侄如何？”至善禅师放下筷子，转头对方德发问。
方德没想到至善禅师话题转得那么快，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顺口说到：“挺好。”说完就觉得不妥，有接着说，“翠花性子跳脱，很有少女的朝气，而且心肠挺好，就是喜欢玩闹。不过方某一直只当她是个子侄看待……”还没说完就被至善禅师伸手制止了。
至善禅师又转向方孝玉方美玉二人，问到：“你们两个怎么看？或者说，你们两个准备什么时候成亲？”
方孝玉方美玉彻底蒙了，师傅他老人家这是要干什么？
不见两人回答，至善禅师也不恼，又转回身对方德说到：“方施主，方家可还有待娶待嫁之人？方家可还有传宗接代之人？”见方德被噎住，至善禅师又继续说，“方施主已经过了为了情爱娶妻的年纪，就算续弦也只会找个持家的，此其一；方家目前尚无传宗接代的人选，走这一步也可以说是为了香火，此其二；师侄喜欢方施主，方施主起码不反感师侄，此其三。方施主，贫僧与师侄谈论了一下午，只得一句话，“非君不嫁”，我那师侄的性子，想必你也有所了解的。”

一段话完，至善禅师就安静的坐着了不再开口。一时间房间里寂静无声。
苗显似乎是下了大决心，站起身来，面向方德跪下，吓得方德急忙上前搀扶，却怎么也搬不动，却听苗显说到：“方大哥，小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只求你能收下，以后好好待她。”说完也不起身，似有方德不答应便长跪的样子。
方德搬不动苗显，一边招呼两个儿子过来一边说着“快起来快起来”，一阵的手忙脚乱。
好一会场面才终于平静下来，方德长舒一口气，说到：“让我先想想。”
至善禅师有开口了，口诵一句佛号后说到：“三天，方施主，贫僧只得来师侄的口信说，等你三天，三天后，或化为孤坟，或化为青灯。言尽于此，贫僧告辞。”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苗显也跟了出去，方孝玉和方美玉则在旁陪着老父亲，房间里又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