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5)

“郭老师……”
“趁你还叫我一声老师，赶紧走赶紧走，”郭德纲摆摆手，坚定的给男孩下逐客令，“当初小孟儿也是几头驴都拉不回来的倔脾气，既然决定走，就别把家乡当做累赘，这儿是你家！不是什么监狱地牢。”
周九良把头低下来。这么几年过去，他应该算是郭德纲教的最叛逆的学生之一了，没学会读万卷书，总想着行万里路。连抽烟喝酒烫头都一样不拉下。
“老师再见。”
“等等，”郭德纲把桌上那张试卷对折后递给他，“人在哪儿你都不知道，怎么找？”
周九良接过试卷，对着他的那一页上有他写了一半的作文，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地址。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比他矮一个头的班主任，后者清了清嗓子，像是要掩盖什么，“那是我哥们儿开的饭店，到了说我名字就行。”他骄傲的挺了挺胸脯，老小孩儿的样子逗乐了周九良。

他最后向着郭德纲鞠了一躬，转身走出了经常罚站的小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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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辞职？”于谦的语气里没有多少惊讶，反而像是走流程的询问。他吞云吐雾的看着渐行渐远的烟圈，从朦胧的视线里找到了孟鹤堂的眼睛，又把信纸放回信封里。
“理由。”
孟鹤堂穿着大堂经理的工作西服，留着大背头，四年的岁月竟然难得宽容待人，他眉间的英气越发突出，经过了时间的洗礼，褪去了初出茅庐的少年气，举手投足间的成熟淋漓尽致的散发出来。
“我来N城是为了有出息，我有了稳定的工作，有了稳定的收入，还有了自己的第一套房子。现在的生活让我给了自己一个很好的答卷。”孟鹤堂把辞职信向前推，“干爹，我想开一家自己的酒吧，然后——然后回家看看。”
“你这事早就开始准备了吧？算不算先斩后奏？店面都找好了吧？是不是就差装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