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aqua】归零的记忆（上）(2)

神楽转过身，冲着湊露出了温馨的笑容。可当霓虹灯那不断变化的光芒照到她的脸上时，看清楚神楽的笑的湊只觉得心像是被人狠狠地刺了一刀。
“今天的我，马上就要死了。あくあ，如果明天的我能记住今天的快乐就好了。”
对于湊来说，这不是陌生的话语。
每次两人告别时，她都能听见类似的话。
“是东京的夜晚太容易让人伤感了吧。”
湊把这句话藏在了心底，任由它发酵着。
两人陷入了微妙的沉默之中。
“あくあ，你不累吗？”
“嗯？”湊连忙接住话语，“不累哦。虽然东西挺多，不过对我来说可是余裕呢！”
“不是说你手中的袋子。”神楽轻蔑地笑笑，嘴角勾了起来。“和这样的我一直相处，你不累吗？每天面对全新的我，你不会有功亏一篑的感觉吗？”
“……”
湊眼中的光芒褪去。行人走过时的脚步声显得有些破坏气氛。天桥上，两个少女僵持着，谁也不肯先出声。
……
“你是这样觉得的吗？你觉得……我会厌烦你吗？”

湊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不禁低声清了清嗓子。自己的声音已经失去了平常的那份天真，多了一丝自己不曾有过的严肃。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あくあ，你是我今天才认识的人，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可是，日记告诉我，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纪念品袋子从手中脱落，落到天桥上时响起清脆的声响。湊走近背靠着栏杆的神楽，然后抱住了她。
“随时都可以依靠我。我从来没有后悔过与你相遇。”
“我不懂，あくあ，我不懂你的感受……”
神楽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她低声嘶吼着，忍耐了一天的痛苦终于爆发。
“为什么啊！为什么我的记忆会清空，为什么要把这份记忆交付给明天的我……就这样让我把所有东西都忘记就好，我就不会再有这些痛苦了。”
神楽反手握住湊的手臂，不自觉用大了力气。指甲穿过湊身上的布料，微微嵌入了湊肉肉的手臂里，在上面留下了几片血痕。
“没关系的哦。めあちゃん只是太累了。回去后好好睡一觉，都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