凇·第三章：医行本行(9)

“……”
直觉看凇姐实在没什么恶意，再加上莫名的亲切感，少女犹豫了下还是按下了警惕，把从洛阳开始到昨晚的事情大致叙述了一遍。
“你是说，你现在被朝廷和修真界两边盯上了？”
少女点点头，神情有些沮丧：“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没，而是你搞错了什么。”凇姐摇摇头，抽过一张椅子坐下，“昨天晚上我和修真界的主任在一起，而且我好歹也算是个负责人，然而我们都没听说过你的存在，还有，修真界从决定避难开始就没有任何有关派驻留守人员的提议获得通过。”
少女沉默了片刻：“你是说，那群家伙是修真界分裂出来的？”
“又错了。”凇姐再次摇头，“ ‘修真界从没分裂过’，这句话没错，这群人只是叛离份子罢了，再根据皇城司这个身份，十有八九是被皇宫招揽过去的，已经不是修真界的一部分了，自然也不存在‘分裂’这回事。”
“那我还是可以把玉玺给修真界——”
“很遗憾，我拒绝。”直接接下了少女不可思议的目光，凇姐淡淡继续道，“从没有人使用过玉玺的这项功能，谁都不知道怎么用，也没有人知道有没有效，而且，我不想改变历史。”

“改变……历史？”
“如果你想改运，那就在临安待几天吧，说不定不给那个死皇帝也能改运呢。”凇姐说着，嗤声一笑，“这么说的话，那不是放谁身上都一个样了吗。”
“这样啊……”少女沉吟片刻，突然回想到了什么，“你刚才说，你也是修真界的负责人，昨晚还和主任在一起？”
“对啊，怎么了？”凇姐抬头望天，好像不知道少女话里的话。
“修真界自闭，还有抽空其他区域所有灵气——都是你们干的？！”
“——嘘，小声点。”凇姐伸手加持了个降音术士，然后很不怀好意地笑道，“对就是我干的，咋了？自己惹麻烦不速度解决怪我咯？”
“你——”少女被如此刺激，一恼，指着凇姐，但半天才憋出一句毫无杀伤力的话，“你这个大坏蛋！”
“啧、老虎圈养久了，连咬人都不会，只知道喵喵叫了，真可怜。”
听到这少女还想据理力争一下，但张了张口，却突然安静了下来。
凇姐也本身没有嘲讽的意思，充其量调戏而已，对方不回应，自己也痛痛快快不去追究了。
两人就这么毫无默契地沉默了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