凇·第三章：医行本行(2)

少年叹了口气，把文本重新压到了书卷底下。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惊天的雷暴声，还有着比火器还要猛烈的爆炸声，一个接着一个。
这是元军打过来了吗？
不对，元军主骑兵的，突袭火炮技术还不行，而皇上本人也不可能这么快调动火炮反击。
难不成是突然打雷把谁家火药引爆了？
不知名的变动让他动作一乱，慌忙之中把灯吹灭，然后在地板的抖动中艰难移回了房间，待外面平息后在黑暗中摸出两把铁锏，踉跄中蹲到大门旁的墙角边，双手握紧，随时准备给闯入者意外一击。
但是，一刻钟过去了，外面倒是渐渐安静了下来，也没有任何破门的打算。
多虑了？
少年犹豫了会，最后还是站起身来把武器放回房间。
还没等他再出来，门口又响起了一道不重却很实的撞击声。
条件反射下，少年连把刚放下的武器拿了起来。
但是，还是没后续。
怕是要自己开门查看了。
——开门？
少年低头看了下手上的武器，然后摇摇头，把左手腾空，朝门口轻声走去。与此同时，右手握的更是紧张。

“门口有人吗？”
没有回应。
埋伏？打突袭的话指不定能弄到主动权，要是让外头破门那就无力回天了。
……
装作没事人悄悄移开门闩后，果断拉门，大吼：
“来者何——、欸？”
一个娇小却异常破乱的身影，直挺挺倒在了面前。
几声急促的御马声传来，随即几队骑兵在街道上疾驰而过，声还没散尽，又紧跟着几排重装步兵也迅速过了街。
第四票了啊。
昨晚那一连串爆炸没有对普通居民影响到什么，倒是皇宫里那群，估计是被吓了个半死吧，一早就派兵探查情况再正常不过了，只是效率和度量方面有点不太好说。
档委门铺的大门敞开着，但不知道是太偏僻了还是本人没什么名声，来的人不是寥寥无几，而是根本没有。档委也乐得清闲，前台连个柜子都不摆，一个人躺在藤椅上摇摇晃晃，闭目养神。
未几，又是噼里啪啦盔甲碰撞声过，路过门前的时候，档委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第五票。
不可能再多了，皇宫要戒严，行在暂时不会有大动作动摇民心，但巡逻加强是绝对少不了的，到处都要人，再多派可能连最基本的安全都保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