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齐水仙】嫁入璇玑宫的企鹅58(2)

站在门外，润玉只觉近乡情怯，嘴里还泛起一阵阵的苦涩味道。
簌离坐在屋内，听着门外沉寂下来的动静，眼睛盯着那两扇门，默不作声。
良久，房门自外被推开，润玉踏进屋内，一步一步走向簌离。
簌离看着润玉，心头又是酸涩又是骄傲。她的儿子，终究是长大了。
润玉站在离簌离五步远的地方，深深地看着她，母子两人，谁都不开口打破这份安静。
犹豫一会儿，簌离率先开口，“洞庭湖如何？”
润玉看着簌离，回道，“一切安好。”
“那就好。”簌离心中松了口气，随即问道，“你……可还好？”
润玉突地弯起唇角，“仙上问的，是润玉，还是鲤儿？”
簌离突然绷不住淡定的神色，眼泪溢满眼眶，话出带着浓重的鼻音，“我的鲤儿长成了润玉。”
胸腔中酸涩更重，润玉咬了咬下唇，可眼中却是欢喜。他走上前去，缓慢而郑重地跪了下来，俯身叩首，“娘亲。”
眼泪瞬间滑落，蜿蜒而下，簌离伸手碰了碰润玉的肩膀，声音暗哑，“快起来吧。”
润玉直起身子，膝行向前靠近簌离，又唤了一声，“娘亲。”
簌离抚了抚他的脸颊，眼中噙着泪，嘴角却是勾着的，“我儿长大了。”
拉着润玉坐在桌边，簌离盯着润玉，好似看不够似的，“这些年在天界，过的可好？”其实每次见到鼠仙，她都会问到润玉的近况，鼠仙带来的消息，都是润玉虽不得宠，还会被荼姚刁难，却是安然无恙的，可她还是想亲自听润玉说他过的不差。

润玉笑了笑，道，“孩儿还好，娘亲不用担心。”
簌离笑了笑，看着润玉的眼神柔和，“你与容齐大婚，我也未曾送过你们什么。”说着，簌离自袖中掏出一个盒子，递给润玉，“这是龙鱼族送给伴侣的礼物，娘亲这便交给你了。”
润玉收起那木盒，眉尾挑了挑，道，“娘亲，有一事，您应该知道。”
簌离看着润玉冷下来的面色，笑意收了收，“我知道，彦佑。”
“是。”润玉深吸一口气，“我未曾保下他。”润玉仔细看着簌离，语气带着一分试探，“娘亲可会怪我？”
想起彦佑，簌离神色莫辨，“我救下他时，他被贬下凡间，连人形都不能幻化。所以我将他带回云梦泽，给他疗伤，教他修炼，没想到，这一场母子情分，竟是这般收场。”
润玉伸手握上簌离的手，“在他与娘亲之间，我必然是偏向娘亲的。”
簌离拍了拍他的手，“我知道。”笑了笑，簌离继续道，“在龙鱼族与彦佑之间，我会选择保下龙鱼族。既然娘亲与彦佑母子情分已断，我也不会强求你救他。”
润玉脸上漾开笑意，“娘亲，你还未曾与齐齐说过话吧？我去带他过来。”
“好。”
润玉踏出房门，簌离收了脸上的笑意。她将彦佑当亲子看待，虽说希望彦佑帮她，但也不会强求。可彦佑这般将她和洞庭湖生灵暴露在天帝和天后眼前，此举也将鲤儿置于危险之地，却是她不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