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张九泰】肋骨(6)

聚会结束，奶奶看见季凡脸颊挂着两团红晕，一副酒劲儿正浓的样子，就拉着季凡让她今晚别走就住家里。张九泰自己也喝了点儿酒，正不放心她自己醉着回去呢，顺势就拉着季凡去客房给她收拾屋子去了。
季凡坐在椅子上，看着张九泰忙着给她铺床单的背影，心里又泛起一股子说不出的煎熬，酒精的催化是她少了几分理智，多了几分冲动，脱口问他：“你为什么总对我这么好？”
张九泰被她问得一愣，转过身走到她面前，蹲下身看着她，“你说呢？”
“觉得我孤身一人没有家人可怜么？还是为了当年答应我奶奶的承诺？如果是这样，今天开始，不必了。在我身上浪费这么多年，不值得，你身边该有更好的人。”季凡垂着眼眸一口气说出一连串伤人的话，想要激怒他，让自己从梦里醒来。
“季凡，你非要这么犟，死盯着你心里那点儿伤不放么？非要给自己关在小黑屋里不出来么？还是你觉得虐待你自己那些爱过你的人会开心？”张九泰握紧季凡的双肩，让她看着自己，他嘴角不再挂着笑意，绷着脸盯紧她的眼睛。

“爱我的人都会离开的，我爸妈都不要我，爷爷奶奶也走了，你们都是梦，我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我守了这么多年我自己可以，我不害怕。所以张九泰，趁我还可以，你这个梦赶紧醒来吧，好么？我梦太久的话，醒了以后我怎么活下去？”季凡红着眼睛说完，全身都在发抖，她站起来甩开张九泰的禁锢，往外走。
张九泰哪能让她再次逃跑呢，他上前一步，从背后把季凡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让她慢慢放松，季凡开始挣扎，可他越抱越紧，又是那股温暖和踏实的感觉，让她越挣扎越无力，眼泪开始决堤。
怕我离开，所以才一直逃开是么？张九泰心里心疼又有点儿开心，心疼她明明渴望被爱渴望温暖却因为害怕失去而把自己关起来，开心是因为，他知道季凡对他的感情，她一定是发现自己可能离不开他了，所以今天才想逼他自己离开。
想到这儿，张九泰低下头，在季凡耳边轻轻跟他说，“你一直是我的女战士啊，上学的时候他们一群人单挑我一个，是你蹬着自行车一通乱撞，跟我一起并肩作战的么，你还记不记得，那次还把一男孩儿手给撞骨折了，当时他们是想吓唬我，估计也没想真能打起来，都被你吓够呛。” “还有那时候我跟家里说不读高中去学相声，我爸不同意给我轰出来，后来你拉着我回家给我爸一顿兴趣理想，励志故事的猛聊，还跟我爸那儿保证，我万一学不出来还有你呢，真有那时候儿你一定带我混好，给老头儿聊懵了都，我爸现在还经常说呢，季凡那个丫头跟个小子一样，能成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