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rk》（全员向）——28.真正的局势(4)

可，越是什么都不去想，便越是乏闷。
最害怕的场景已然过去了，
华少最后看过来的目光，他这辈子大概都忘不掉。
心里的巨石确实放下了，但须只觉又释然又疼。
明明以后不用这般胆战心惊的过日子了，为什么心里又空得打紧。
“一切都结束了，对吧....”
他有些寒颤，手紧紧攥着胳膊，屈起膝，拥抱了自己。有些眩晕，更多的是多年来累积的疲惫，在这一刻终于有了停脚的归处。
而迈出去脚步的丸任由手下将外套披去身上，再缓缓点了一支烟，打火机的光亮有些微弱，响了几回才点上了烟，旁音便顺势传入耳里。
“爷，那枪，我记得....”
丸听人道着一半便唯唯诺诺，叼着烟笑咧开嘴，重新用指根夹着烟身取下。
“华少开了枪，也是实情，虽然只是打中了腿，虽然致命的那一枪，是我开的。”

“小的就说没记错。”
“一个没利用价值的卧底，就和这点不起火的打火机一样。还能怎么处置呢。”
他的目光霎时褪得冷漠，拿过了火器不屑打量，最终放回了人手上，提步走得轻盈，目光早已说明了一切的答案。
原地的须紧抱自己，缓缓抬起了埋在怀里的脸，目光洒在粼粼水面，清澈而晃神。殊不知另一头的人也浸在浴缸中目光放空。
他眼神里空无一物，直直盯着怀里本来存在身影的位置，俨然只剩一口叹息，和浴室里的热雾交融，化在池水里，慢慢消失。
华少的指腹轻抚在浴缸沿，闭上了眼眸，仿佛指尖是跳跃在须的肩骨，轻轻滑落。但所思念的人终究还是带着谎言给了他一巴掌。没有原先期待的结局，也没有心里抱有的转机。只是和所有骗局的戏码一样，卧底演完闭幕，留下那单人观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