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和俾斯麦的故事——铁与血的光辉（4）孽缘(2)

“原来是这样，你原来是这样想的……可是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早点告诉我,或许我们之间早已是消释了隔阂，结为连理。”
“告诉你？指挥官，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俾斯麦脸上的潮红息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言的悲伤与苍凉,如同戈壁中一望无际的荒芜。那浩瀚无穷的悲伤与苍凉,如同星辰坠落于永夜,如同天毁地灭之际的绝望,那样深遂的黑暗,即便是希望的曙光,也会在此尽数破灭。
“为什么?”指挥官有些不解地望着面前的可人儿,他握紧住手中柔弱的双手，“告诉我为什么？俾斯麦。”
“指挥官，您怕不是忘记了，我们彼此的身份。”俾斯麦喃喃道,眸子里尽是无助与凄凉,如同风雨中的小草,很难想象一个冷血的女子也会有这般柔弱之时，“我身上背负着赤色中轴的血海深仇，背负着他的遗志。我还清楚地记得那一天他对我说过的话，你让我怎么去放弃这些，去嫁给自已的仇人？”
每说出一个字,我都感觉到指挥官的心被剜去了一块肉一般,将心变得鲜血淋离,指挥官的内心如刀剜般疼痛,甚至可以看到一滴滴鲜血,从指挥官心头缓缓流下。

言语无情,在有的时侯,人的言辞远比刀剑要锋利地多……
“咳咳，抱歉了，我竟忘了自已是你的仇人。”指挥官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是那么悲伤与无奈，“若不是五年前在波罗的海我下令炮轰巴巴罗萨，你我之间也不会出现今日的局面吧。”他自嘲地笑了，“刚才是我多嘴了，还请见谅。”
我看到指挥官手在微微颤抖，可想而知他的心中藏了多大的悲伤。虽然表面上指挥官并不在意俾斯麦的话，但是又有谁知道在那冷漠的假面下，又是怎样一张悲伤的脸。语言就像是刀剑，而任何刀剑都是双刃，亦可诛敌亦可伤己。
“没事的。”俾斯麦又恢复了往常的冷漠，“在契约完成之前，我还是会一如既往地效忠你，所以你大可放心，在这之前我不会对你拔剑。但是在你达成你击败塞壬，一统大海的愿望后，便是你我决一死战之时，到那时，我定会以汝之人头，祭奠他的英灵。”
一个又一个字，如同利刃一般，将指挥官的心划得血肉模湖。但是指挥官却依旧是那幅淡漠的神情，仿佛这一切都和他毫不相干。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太了解指挥官了，他并非是没有感到痛苦，只是将内心莫大的痛苦收敛起来深藏于心中，就像蔷薇用尖锐的刺守护自已娇嫩的花蕊。这个孤傲的男人从不会将自已软弱的一面展现出来，他在别人眼中就和我一样冷厉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