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同人文】星极篇 绝不会落幕(2)

娴静如她，在看书的时候几乎一言不发，整个房间里，只有她翻动书页的声音和我“沙沙”的写字声。伏案工作久了，抬起头来，恰好看到她也在看着我这边，似乎是在思索什么。我们对视一眼，她轻轻一笑，飞快地把视线挪开。
我手头的工作要是不多的话，做完之后，就会把椅子搬过去，看看她到底在研究些什么。如果是在看小说的话，她就会不好意思地遮住不让我看；如果是有关她引以为傲的占星的专业书籍，她就很坦然地把书推到我们两个中间，给我展示一下每一页用红笔作出的密密麻麻的批注。上面有很多我看不懂的奇形怪状的符号，本以为大概代表了各种星座，她解释之后我才知道是星象学中的术语。
尽管平时一直都是落落大方的淑女形象，但是在和我坐到一起时，面对我的拥抱，总是不会拒绝。我们像枝头小鸟一样亲昵地依偎在一起，朦胧的感情渐渐升温，之前产生的些许疏离感也在这时烟消云散。
毕竟，她的内心深处，是渴望得到庇护的。
如果漫天星辰不能再给予她力量的话，我愿意做她的启明星。
“群星的排列蕴含了无数种可能，因而我能够观测到确定的未来。”曾经的她是如此相信着自己的能力，然而矿石病似乎不属于可以预测的范畴。星极是星空的观测者，是这片大地上发生的一切的见证者。难道说，观测自己的未来触犯了禁忌吗？
她身上耀眼的星芒随着右脚脚踝上的侵蚀黯淡下去，光辉的未来也笼罩上了一层阴翳。

其实，我能理解她说话时略显尊敬的语气，她只是不想把这种消沉的情绪带给别人，也不想带给自己。
“因为在每天的不同时刻观测星空时看到星座的角度不同，所以我对时间很敏感。”我想，这也是她每天清晨都会准时叫醒我的原因吧。
“可以的话，我也想早起一次，给你泡一杯茶。”每天喝着她的茶，已经成为一种习惯，甚至连茶水的温度都几乎未曾变过。明明自己也是病人，却还是在照顾着我，即使是我也有些过意不去。
“不必了，这种小事我来就好了。”她笑着说。
“不是要等价交换吗？”
“确实是等价交换啊。”她的眼中藏着一汪深邃的湖水，“作为补偿，你不是在认真的工作吗？看到那样我就很安心了。”
我揉揉她的头，想了想，还是没把“谢谢”说出口。
关灯的时候，她随手一挥，借来满堂星光；闲暇之余，她信笔而书，拈来琉璃般的银河。这些可不是一句“谢谢”能等价的。
不过，她也有确实想要交换的东西。在她桌子上卷帙浩繁的学术著作当中，有好几本笔记本，在里面她作了各种各样星空的图解。
“宇宙是浩瀚无垠的，也是荒芜的，而群星就像这片沙漠中的绿洲。”群星见证了无数的观测者和探索者，其中不乏星极这样杰出的星象学家；群星见证了各个时代的陨落和复苏，在滔滔史笔面前，她的人生，渺小的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