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 mundo entero te escucha17(8)

下一秒，发丝被夜风吹起。
多久了？
嗯？
时间过了多久了——
两年零二百八一天了。
一千零一十一天。
两万四千两百六十四个小时。
俞宙贴着车门，一动不动。
田柾国先是含着她的唇轻缓地亲了几下，俞宙推他，力小甚微，被他牢牢按在车门上。
她气急，又用手抵上他的胸膛——
被他抓起，背到身后，又重重将她抵上去，低头在她唇上更用力地吮吸。
每一下，都比以前用力，俞宙还是不回应，静静凝望着他。
两人贴得极近，鼻尖互相磨蹭，那两双湛黑又充满怒火的眼睛，都在灼烧着彼此。
谁都不愿意服输。
谁都不愿意低头。
风忽然大了起来，连月光都变得摇曳，似乎在为他们呐喊。
风在两人身侧吹。
俞宙的头发被吹的一根根立了起来，凌乱不堪。
田柾国抬起一只手，从她头顶顺下去，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头发规整的压下去。
俞宙不回应。
田柾国更加用力去亲她，低头去亲她的脖子和耳根，故意磨她，在她耳边吹气儿，他在逼她——

俞宙心尖一颤，连睫毛都颤了。
他很快察觉，贴上她的耳朵，终于说了第一句话，嗓音低哑一如从前，诱哄道：
“服个软，你跟我服个软……”
俞宙僵着身子不说话，她缓缓闭上眼。
“不。”
“那你哄哄我。”田柾国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不。”
谁都不愿意低头。
唇上的温热离开，两人拉开距离，他眼神里未名的情绪，似乎要将她吞没，先是一阵沉默，渐渐地，他眼里蕴了些怒气：“崔俞娜，感情在你眼里是儿戏吗？”
风停了，树木不再晃，光影不再摇曳，一切似乎都安静下来。
他的声音在黑夜里变得更为清晰，仿佛从时间那头传过来。
“还是你真拿我报复我舅舅？”
俞宙猛地转回头看他，那双眼里都是震惊和疑惑。
田柾国嘲讽地弯了下嘴角，“被我说中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老实作答，“你走后半年。”
她仿佛抓住了什么，“所以那天是你，去看小菡的是你，对不对？”
田柾国平静地看着她，“有关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