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周]心悦是你，不知也是你（4）(2)

那会儿搭档不过三年多的光景，日子过得不算好，但心里没有什么烦忧，又有彼此作伴，倒也非常开心。台上的他没有现在这么冷淡，孟鹤堂也没有现在这么稳重。他总以为这日子会天长地久的这么过下去，直到孟哥开始很晚才回来，偶尔睡沙发说是怕吵到他睡觉，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虽然有些小关心从来没有落下过，可敏感的周九良已经感觉到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孟鹤堂赶着五一后不太忙的空当回了一趟阿城，周九良记忆中的那个五月就像是被火炉烤着一般的炎热。孟哥不在，他临时的和后台那些个逗哏们都挨个儿搭了一遍，又天天晚上一起约着出去喝酒，天南地北的胡说瞎侃。好像是把日子过得热热闹闹的，实则心里那股子空落落的感觉从来没有消失过。他有意识的尽量缩短回家的时间，后来干脆收拾了几件衣服去曹鹤阳那儿住了几天。
孟哥回来的那天下了好大的雨，又正赶上没安排他演出。喝了一宿的酒，周九良窝在四哥客厅的布艺沙发上睡得哪哪都在疼。挣扎着爬起来吐了几回，肚子里空得实在不行了，可四哥的冰箱比他肚子还空。没办法，又草草的洗了把脸，随便找了件外套套上就往外走。

下了楼，他不知道外面在下雨也没带个伞，一摸兜连钥匙都没带，只好冒着雨去楼下的北京小吃店，零零散散的点了一些吃的打好包拎着就往园子里去。
本以为这些人都和自己一样没什么精神，找着个空儿就想睡会儿，后台肯定安安静静的，没想到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的喧哗声。
“这是谁干了什么缺德事儿起哄呢？”他叨咕了一句就进去了。
里面一群人围了个圈，喜气洋洋的跟中间那人道着恭喜。他这个方位也看不见是谁，刚想过去看个端详。
烧饼不知怎么一眼看见他了，连忙招手叫他过去，“诶老闭，你来得正好，你孟哥说他要结婚了。”
孟鹤堂闻言也转过身来，还带着笑脸。
周九良的脑子一片空白，“孟哥要结婚了”这句话就像平地一声惊雷，轰得他短暂的丧失了听觉和语言功能。
还没回过神来，已经被人搂着肩带着到了孟哥面前，他眼睛眨了眨，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这是怎么了？高兴傻了这孩子。”人群中饼哥的声音也太过模糊。
“航航，我要结婚了。”孟哥笑着说。
看着孟哥的嘴一张一合，他的耳鸣才慢慢停下来，“那.......恭喜。”无比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周九良扬扬手中就快凉透的吃食，“给你们带的吃的，我昨天晚上喝得太多了，这会儿有点晕，先去找个地儿歇会儿，你们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