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消融之日•（四十一、四十二）(5)

如果她能认真的看进她的眼里，安娜能看见艾莎除了不甘之外的心碎，并没有想像中的轻蔑鄙视。
但是她没有，所以这是冒犯，严重点更是谋逆。
「妳有甚么资格批判我？」
她气的笑了出来，一步步逼近艾莎……所有的情绪好像瞬间找到了宣泄口。
「妳怀疑我挑选的对象不值得信任，妳不也差不多吗？」安娜拿出了包里的笔记扔在雪地上，「还记得这个吗？我问妳……妳明明一直都待在北山，为什么会知道一些常人不该知道的事情？如果说是用魔法就算了，那妳收集这些情报又是为了什么？」
艾莎没有想到几年前送给安娜的东西会成为她拿来质疑自己的藉口，只是盯着躺在地上的本子，想起自己傻傻的相信能够回家而不断书写的可怜模样。

「妳的窥探，难道对阿伦戴尔不是危害吗？」
「够了……」
「那妳告诉我啊……妳的家乡在哪？妳又是什么人？我对妳一无所知－－更别提妳拥有的魔法！渐长的冬日是不是也和妳脱不了关系？」
「别说了……」
「什么也没办法回答我不是吗？艾莎·涅兹罗夫，妳才是我最不应该信任的人！」
……
……
她是看到对方的眼神时才冷静下来的。
那双眼，好像是所有星星一瞬间坠落了一样，只留下黯淡的夜色，深沉的无一丝生机，没有悲伤没有愤怒……她的眼里倒映不出任何东西。
回过神来已经太晚，将所有东西咆哮而出的痛快很迅速的被涌上的后悔给取代。
为什么那一刻只想起了她的隐瞒，却没有想起她为了自己差点丢掉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