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文】【冷门】全世界最甜的心事（19）(4)

然后拿出手机联系夜班医生，这次终于打通了。
莫寒简明扼要地说：“SICU5床病人急性心包填塞，已经穿刺抽液，我现在把他推到手术室，你直接过去。”
挂了电话，莫寒对戴萌说：“帮我一起推过去。”
“好！”
两人和护士一起，将病人送至手术室门口，莫寒交代清楚情况，由麻醉医生和巡回护士接手。
大半夜的还做急诊手术，麻醉医生一脸疲惫，忍不住埋怨：“有些人做个手术闹出一堆并发症，折腾病人又折腾我们。要是人人都像莫主任一样就好了，我就喜欢跟莫主任上手术，不拖沓、并发症还少。”
前脚手术室刚把病人接走，后脚夜班医生赶到，跟莫寒交接之后，进了手术室。之后是行心包引流术还是心包切除术，就交由主刀医生把控了。
至此才能确定，病人性命无忧了。
戴萌摘掉口罩，抹了把额头的汗。手微微颤抖，双腿也酸软无力，是紧张过度的后遗症。
戴萌蹒跚着走入等候区，瘫进座椅里，一阵阵地后怕。
如果莫寒没在实验室，赶不来怎么办？
如果师兄们滞留在急诊科，回不来怎么办？

假如只有自己在场……
戴萌沮丧地垂下头，捂住脸，为自己的无能力为而羞耻，为差点害死了一个人而自责。
“戴萌。”
听到莫寒叫她，戴萌抬起头。
莫寒站在她身边，静静地问：“不回去吗？”
“我想呆在这儿……”
我想确认他是百分百安全的，没有因为我的无能而出现意外。
戴萌情绪很低落，平时总在笑着的一双眼，此刻像是一潭幽暗的死水。
“师父……”
“嗯。”
敛着泪光，戴萌不敢眨眼，生怕被莫寒看到她的窘态。“我太糟糕了，对不起……”
那句对不起，分不清是对患者说的，还是对莫寒说的。
莫寒沉默了很久，久到戴萌觉得她可能太失望，已经不想理会自己了，忽听到她说：“这是我的手机号。”
戴萌抬头望去，泪眼朦胧中，看见莫寒嘴唇动了动，报了一串数字。“记到通讯录里吧。”
“嗯……”
掏出手机，视线凝在新增联系人界面，戴萌想起今天中午，陈思恬本来是要把莫寒的好号码给自己的，是自己拒绝了。
假如当时就记下来的话，可能出事的时候，就能立刻想起来打给莫寒，避免不知所措地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