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4)

“可是，没有如果，我知道的，没有如果。她不会再回来了，是我亲手处理的她的遗体。”
他颤颤巍巍的像兜里摸去，却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停了下来。
“……你可以抽的。”
“不，我答应你了的。”他摇摇头，“这样不好。”
最终，博士扒拉出一颗糖，不用想就知道那是谁的。
“来一颗吗？先说好，味道不怎么样。”
“来一颗。”
直冲脑门的辣味瞬间袭来，这让凯尔希直皱眉头。
“你知道吗，她的源石技艺，可以把空气中的箭矢都冻住。我一度怀疑这能否把物质冻到绝对零度。那样的话，直接把空气都液化，把钢铁变脆，把人体内的水直接冻成冰，我们还打什么？没法打了。”

“就这样强的人，她临终前却一直在说，塔露拉比她还厉害，她透支生命就为了证明这点，要我们小心。”
“煌的技艺完全被压制了，她事后的报告你也看了吧，但那不止。她的高温躯体，却硬生生被低温压制道冻伤。”
“你可能觉得我是在害怕吧？确实，我在怕，我怕每个夜晚都能梦到她脸。我不知大怎么面对她，看着那张虚弱却充满希冀的满足，我不敢面对，我不知道怎么面对。”
“我就在想，那些加入整合运动的，有多少是像她这样的人？”
博士看向窗外，那里夜色静谧，星辰闪耀。
“你看着那些人，你下得了手吗？他们大多也是贫苦的人啊，在遭到清剿时费劲全力为了的不是逃跑，是为了保护那些贫民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