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凸世界雷卡】所谓君臣（7.5）(2)

艰难地将稚嫩的手掌塞进窄窄的缝隙之中，卡米尔浅蓝色的眸子里写满了紧张和期盼。
“滚！”
一只干枯如柴的手从黑暗中伸出，将少年的期望拍落在地。
如拍死一只苍蝇般，迅疾，无情，而又充满厌恶。
卡米尔愣愣地注视着碎了一地的心意，一时间竟忘记将手及时抽出。
“一次警告。”
冰冷的电子音响起，白皙的手腕顿时被突如其来的电流烙印上了一条丑陋的红褐色的疤痕。
少年轻嘶了一声，手掌却依旧固执地伸向那个面容枯槁的女子。
“啪！”手掌表面的皮肤被拍击的通红。
“你和你那死鬼老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模一样的淡蓝色瞳孔中写满了不耐。
“妈妈……”卡米尔的眼角因疼痛溢出了泪水，配上颤抖着的白皙的小脸更是让人心生怜意。
“别叫我妈！”女子冷冷的打断。
“……我，我知道错了，”少年低声呜咽，“妈妈，我……我以后再也不吃了……打死我也不会了……”
“……”女子愣了愣，眼中闪过一抹不忍，但还是生生克制住了即将流露出来的温柔，“我不需要你们雷家的怜悯，也不想接受你的道歉，你给我滚得越远越好。”

“卫兵，这小兔崽子私藏违禁品，你们是不是应当给他点惩罚什么的？”
“妈妈……”卡米尔惊惶地瞪大了双眼。
他本以为这样可以得到母亲的原谅。
他明明已经很努力了。
每日颁发的用来恢复在选拔中的致命伤的药剂就那么几毫升。
天知道他是用了多长时间才攒够这小小的一瓶。
哪怕这样做他会成为排名垫底的那个，会成为获胜者的养料。
可是……
“……是你咎由自取，卡米尔。”女子面上扯开一抹阴冷的笑意，“再说一次，自你做出选择，因为一块蛋糕出卖我们时，你就不再是我的儿子，而是我的……”
她扬起笑容，似乎是要将这残酷的一幕深深烙印在少年心头。
“死，敌。”
私藏违禁品的代价是什么，卡米尔很清楚。
原本就脆弱的身子骨在经受一番折磨后愈发弱不禁风。
他被淘汰了，
会被改造为没有意识没有疼痛只会战斗的兵人。
卡米尔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后悔曾经的决定。
他也不想知道。
无所谓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