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皮疙瘩：无头万圣节》RL斯坦（第二章）(4)

当我到家的时候，我打电话给我最好的朋友卡尔。卡尔是个大块头，他差不多有六英尺高，而且至少有一吨重，也许两吨。
他想吓人的时候会变得特别恐怖。他喜欢作弄比他小的小孩子——这就是他成为我最好朋友的原因。
“卡尔，我刚刚做了一件很酷的事情，”我告诉他，“我扮成无头的样子，使那两个小孩子吓坏了。”
“酷，”卡尔回答道，但我知道他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用了一会儿的时间向他解释整件事情，然后他又说了声“酷”。
“今年万圣节我们扮成无头的样子吧，”我建议道，“如果我们俩都扮成无头的样子，我们一定会把孩子们吓得尖叫的。”
“太棒了，”卡尔回答道，“也许我们可以把孩子们锁在闹鬼的房子里，你知道，在死胡同的那座老房子。”
卡尔和我把孩子们锁在闹鬼的房子里一定会很有趣，我们会待在外面，听孩子们尖叫。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卡尔说。
我不得不挂掉了电话，妈妈在楼下叫我。
“别大呼小叫的！我来了！”我喊道。
我可以说她很生气。妈妈有着长长的红色头发，当她生气的时候，她就会把头发甩来甩去，她两只手都紧紧捏成了拳头。

“布兰登，莎莉文太太刚打电话给我，”她咬着牙说。
“噢，不，”我咽了一口，莎莉文太太就是詹妮弗和雷的妈妈。
“她忘了付薪给我，”我说，“那就是她打电话的原因？”
妈妈把头发甩来甩去，“这不是原因，”她的牙齿咯咯地响。
“噢，不，”我又咽了一口。
“莎莉文太太说你吓坏了她的孩子，”妈妈继续说，“她不能使他们停止哭泣，她说她永远也不要你来照管他们了。”
“永远？”
“永远。”
我垂下头。“对不起，”我嘀咕着说。
那样通常会生效。
无论何时我陷入严重的麻烦，我都会垂下头，然后尽量温柔而真诚地低声说“对不起”，通常都会如此。
这次看上去不管用了。
“对不起，”我又咕哝了一声。
“对不起？”妈妈叫道，“为什么你要那样做，布兰登？为什么你总要吓唬孩子们？”
“因为这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