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永x少爷灰】围墙(3)

“贵族真是麻烦，对吧医生？”过了好一会，灰羽突然开口道。
“……的确。看样子你讨厌这里？”
“那是～”灰羽笑盈盈地看着永乐，缓缓问道，“你能带我离开吗，医生？”
（4）
……离开？
“我早就烦透这里了，医生。”
依旧是慵懒地摊进沙发，懒懒的嗓音发着牢骚，在永乐看来，此时的灰羽相当勾人，尽管他只有十几岁。
“……为什么？你现在的地位可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附近的人几乎都对这位宛如撒旦的贵族有所耳闻，也有人偷偷溜进他们的宅邸，企图找出些许蛛丝马迹，但随后他们便人间蒸发再也不见——鬼知道灰羽的父母因为他奇特的爱好和恶作剧破了多少钱财，但他们却又对儿子的爱好视而不见。
“我忍他们很久了。”灰羽躺在沙发上，用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奇异的小瓶子，举到面前，似乎根本不怕瓶里的毒药滴到眼睛里造成失明。“你以为他们很爱我吗？他们只是不想惹麻烦——毕竟我也是上过大台面的贵族后裔，平白无故失踪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所以才没有杀掉我，我有充分理由怀疑你是他们派来杀我的，听说他们招聘新仆人的时候特地挑了个会防身术的家伙，再加上我喜欢惹事的性格，只要我父母一摆手，你就可以故意惹怒我，跟我动手，再一不小心把我弄死——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那孩子似乎累了，略带烦躁地一摆手，示意永乐出去。
“让我安静一会。”
“这里是我的休息室。”
“出去！”灰羽一下子从沙发上坐起身，直直看着永乐。永乐面无惧色，本就若有若无的恭敬态度早已消失殆尽。他几步冲上去，抓住灰羽的手腕，把他的身体死死摁在沙发上，低声在他面前说：“听好了，小家伙，我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你说的那样，我也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指使——如果你再赖在我的休息室不走，到时候别想让我手下留情。”
永乐的表情有那么几秒钟像极了一个残暴的恶棍，仿佛是玩弄人命于股掌间。
两人对视良久，永乐慢慢松开灰羽的手，后退几步。灰羽则慢慢起身，把小瓶子放进口袋，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微笑着走到门口。他回头对永乐说：
“喂，医生，看样子你比我想象的有趣得多。”
（5）
那天下午灰羽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出人意料地安静。父母都去出席某个贵族活动了，灰羽也没玩弄小动物，而是用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写画着什么，似乎早已琢磨良久，一张图画下来，羊皮纸还没有被刮改。
“小少爷？”外面的仆人对少爷的反常举动感到害怕，推推搡搡地让永乐进去看看。永乐便拿上一杯刚刚温好的巧克力奶，伸手敲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