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强奸犯,在操场下住了18年(下)(2)
“忘不了,我记性很好,怎么?你有什么想知道的事?”老刘瞥了吴仕岚一眼,发现对方有求于己,他的胸膛挺得高了一些。
“十八年前,这里发生了一起强奸案,您还记得吗?”
“那件事,”老刘压低声音,左右望了望,“难道和操场上的尸体有关系?”
“我就是随便问问。”
“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这么大的事!”老刘走到校门中间的位置,手里比划着,“那个人当时就是在这个位置,手里举着牌子。”
“谁?”
“叶老师······不对,那个强奸犯。”
叶老师?叶晟?王江风的从犯?吴仕岚追问:“举着牌子?他在干什么?”
“他是后来被带走的,最开始被抓的是另外一个人,我记得他,叫王江风。他们俩关系不错,经常一起打球,王江风被抓以后,他在学校里举着牌子抗议了一个星期,公安局也去过,被校领导撵回来了。”老刘皱起眉头,苦思冥想着,“对,牌子上写着八个字:吾兄吾友,衔冤负屈。我呸!”他狠狠吐了口唾沫,“当时我还以为他们是铁哥们,这王江风的事可能真有点隐情,没想到这家伙也跟他一起干了那事。糟蹋学生,还是人吗?”
时隔十八年,他还能想起王江风的名字,说明这个人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吴仕岚问,“这个王江风,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衣冠禽兽。”老刘砸吧着嘴,“我听说他以前就经常对女学生动手动脚,只是没被捅出来而已。你说,好好的一个年轻小伙子,怎么会有这种癖好?”
“那在这件事之前,你对他的印象怎么样?”
老刘话风一转:“如果没这事,谁也想不到他竟然是那种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怎么说?”
“98年那会儿,他还被评为全校的道德模范。我听说啊,他把自己九成的工资都捐给了贫困生,自己一件破袄子穿了一冬,就像只有这一件衣服似的。”老刘感叹道,“也许只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吧,年轻人啊,就是不能冲动,走错一步,一辈子就毁了······”
听完老刘的话之后,吴仕岚顺着综合楼前的道路往前走,那种违和感变得越来越强烈。他翻阅过当年的案宗,那年头的物证体系不如今天健全,白霜也并没有拿出实质性证据,仅仅是几块被撕破的衣物碎布和少年的证言,就坐实了两个老师强奸学生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