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圆佑】 鲸落(5)

内心莫名的不安
“不是你别老那么紧张，弄得我也心慌”
从上船那一刻开始我就没松开过拉着他胳膊的手，他嫌弃的看着我发白的指关节，终究只是摸了摸，没有放开
我从没见过外海的情景
它比我想像的更大，更辽阔，更神秘
也更危险
005.
那是让我后悔一生的一天
离开海岸线17海里后，风浪慢慢从岸边涌起
但我们察觉不到，距离太远，海岛可能也已经化为废墟
全圆佑坐在船头，望着眼前的山脉
那是离光最近的地方，我第一次看见他脸上出现那样的神情
真挚到像是教徒仰望着天主一般的渴望
“你很喜欢海吗？”
我再一次问起这个问题，他没有像第一次一样，眼神里堆积的是爱与希望

他转向我
那是从容和深沉
好像从记忆里把我拉回了那个窒息的噩梦
那个眼神我很熟悉
我抚摸着搁浅的那头鲸鱼眼里流露出来的悲伤，和他的温柔如出一辙
我一惊
他说
“你还不懂吗”
船身突然剧烈地抖动，远处成型的海上龙卷风慢慢移动着，席卷了原本平静的海面，远处传来的轰隆声，掉落的石块，染红的海水，轻声的叹息，被遮住的光亮
眼前一黑
他向我奔来，用着为数不多的胶皮衣把我抱紧。在我耳边一遍遍的说
“不管什么情况，好好在船上待着，明白了吗？”
木讷的点了点头，看着他脱下了橡胶靴，突然反应过来
“那你怎么办”
“不要管我，待在船上就行”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