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为家·陆（以游戏《群星》为背景的小说）(2)

“他们想饿死咱们？”小卡问
老板飘在舷窗边上，双眼盯着远处的舰队，点点头。“他们快成功了。”
我和小卡都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没有任何补给，就算搬空老板的运输船总共也就够我们吃三个多月，可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半月了，事物的问题迫在眉睫。我们又过上了吃配给一样的生活。物资一天天的减少，我们只能勒紧了裤带装作不饿。每次吃完一包压缩饼干都要把袋子整个扯开，把饼干渣一点点掏出来吃掉。
比起饥饿，更可怕的是绝望。最近一个月，已经有三起自杀事件了。其中一个人在睡梦中爬出了睡袋，半梦半醒的打开了舱门，强大的负压把他瞬间吸了出去……
这里的人也渐渐变得不像人，每个人都红了眼，自杀者留下的物资被一群人争抢，瓜分殆尽。从他们争抢的眼神中，我看到了兴奋，这让我十分恐惧。甚至已经有人开始兴致勃勃的打听有没有人自杀了，还对那些绝望到极点的人有意无意地灌输悲观思想，像是在盼着他们早点死。这样下去会变成什么样，我已经不敢往下想了。

“还剩多少吃的？”老板把雪茄掐灭，问我们。
“不多了，就算再省着吃，最多能再吃半个月。”
“你这还有多少？”我问老板。
“如果分给所有人的话，也只能再撑半个月；但是如果只有几个人分着吃，可以撑很久。”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们今天过来就是想用能量币再换点吃的。”
老板叹了一口气：“这才是最要命的。这两天不停有人过来买吃的，出的价钱特别高，高的离谱。我都找了各种理由拒绝了他们，因为我害怕他们会屯粮。”
“屯粮？”
“昨天一对夫妇来买吃的，出的价钱是平常的五六倍，这没什么好惊讶的。可怕的是……他们要一次买走我所有的吃的，我当然没有答应他们。第一，我自己也要吃饭；第二，后来的人买不到吃的肯定会去找他们，如果起了冲突……其实这两天过来找我买吃的的人有一大半都是想一次屯几个月的粮。这样下去，我带来的吃的应该最后只能填饱两三个人的肚子。”
“那你干脆不卖不就行了？” 小卡说。
“我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老板突然压低了声音，“但是我发现海盗城现在的气氛越来越诡异，人人都在心里打着小算盘，估计这样下去，就不是我卖不卖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