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之死

一
女子性格如猫一样诡异多变，生气时尤其可怕。
女子生气的时候，头发是高高盘在脑后的，露出白皙的额头，不知是不是额头过于宽大的缘故，他看见那块白皙的裸露的皮肤，总觉得像是冷水浸泡过的丝柔，却又深深吸引住了他，甚至把女子五官的印象都打磨掉了。他有时会想，就是这样的女子，容易生气的女子，不可捉摸的女子，为何会如此深刻地印在一个无聊酒徒的脑海里？在女子死后，他常常在深夜思索，竟然变得烦躁，甚至失眠——他一直认为失眠是多情之人的专利，并一直毫不掩饰地大肆嘲笑。难道一个人死去的意义就是要在死后让人们去祭奠他吗？这一定是自私的人对世人道德的无耻绑架，二与此同时世人亦乐于被绑架，那矫情的模样着实令人叹息。
女子出殡的时，他站在黑压压的人群里，看着装着她被抬出来。“那是你的妻子啊。”旁边的亲人推他的肩膀，他却站着不动，脸上没有一点哀伤的表情，就像中学生开升旗典礼一样，周围的人用看着动物的眼神打量着他，低声议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