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糖故事①(2)

“我鼻子难受，要去卫生间拿纸”张云雷咬了一下下嘴唇里的软肉，刺痛感让他的脑子感到了一瞬的清明，推开杨九郎，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进了客厅的卫生间。
张云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随即低下头。那颗泪没有经过脸颊直接掉到了洗漱台，晶莹透亮。
卧室也有卫生间。
④
张云雷出来的时候看到杨九郎举着刚刚的纸，上面填完了未写完的话“我去给你熬点粥”
“难受，睡不着，你给我讲个故事吧”张云雷这次的声音很大，几乎是喊出来的。
“好”杨九郎说了句，也没追问他原因理由。
⑤
杨九郎没有敷衍他，讲了一个冗长的故事，张云雷听不到，只能看着他的嘴唇去猜，但他实在没有天赋，只猜出里面应该有两个人物。
可能是一直专注看杨九郎，耳朵里的噪音似乎小了不少，但脑子昏沉的更厉害了，眼皮也顺着耷拉了下去，张云雷睡着了。
杨九郎说完故事的最后一句话“最后他们没有分开，但走上了不同的路”
⑥
张云雷在睡梦中听到有人和他一遍一遍的说再见，他明显感觉到自己很难过，不想听到那两个字，用力的去捂着耳朵，可是那声音就是不消失。

张云雷疲惫的睁开眼，看着眼前的杨九郎，突然哭了。
杨九郎慌张的询问，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先安慰他还是先帮他擦眼泪。
“我问你个问题”张云雷的声音有些颤抖。
杨九郎的唇动了五次，有四次是相同的。
“你结婚我当伴郎可不可以不收份子钱”张云雷没问他说了什么，随意抹了把眼泪，乐出了声儿。
“我刚刚梦到你追着我，问我要份子钱，最后我大半辈子积蓄都没了”
“嚯，放心，我肯定不收您那么多，给您打个折(ง •_•)ง”杨九郎也乐了。
带人去吃了晚饭，吃完饭的时候杨九郎看了好几次手机，中间还放了一条语音。
⑦
杨九郎走了以后，张云雷轻声说了句
“我努力爱你更少”
⑧
杨九郎抢答说，爱过，爱过你。
如果没有这个机会，大概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口。
虽然他依旧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