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说、(6)

气急败坏之下，姜子牙驾马奔离了法场，他没有选择去追逃跑的女狐，而是前往了那片竹林，他在那里大叫道，寻求着答案！
一时间，他竟觉得自己正处于一盘已经下了多时的大棋上，敌人，朋友，都是这盘棋上的棋子而已，无意识间，在被某种未知、且庞大的意识挪动着身躯，这，就是天命？这，就是一直以来引道着自己潜心修道的东西吗？这八十年来，竟都是一场惊梦？
咔啦~咔啦~咔啦咔啦咔啦...
那是什么东西在碎裂的声音，那是棋盘上的棋子，在被重新摆放的声音。
“这是...”
自己的脚下，便是那破碎的棋盘，姜子牙感觉自己若是再这么呆立不动下去，很快就会落入这棋盘的裂缝当中：“这是...已经不需要我的意思了吗？”
“没错，不光是你一人，整个封神为的，也只不过是将棋盘上的棋子清空，好再重新摆放而已。”
“什么人！额！你是...”
“是你自己。”那声音的主人这般说道，他自棋盘的裂缝之中出现，一身黑衣，一头黑发，那是姜子牙自己，那是年轻时的他。

“服从天命吧，姜子牙！这就是你的命运！事到如今，你也没什么可后悔的事吧！”他说道，两人站在一起，一黑一白，亦正亦邪？
“天命？只要人放到棋盘上随意操控也算是天命吗！”
“当然！这就是正道！你只要老老实实服从便是！”
“那那些人们呢！他们的死就可以不提了吗！？若这就是天命的话，那我迄今为止的所作所为，同邪道又有什么区别！”
“愚蠢！”那人说道，话音刚落，狂风肆起，一道炸雷落下，劈在了二人之间的翠竹上，随即，大雨落下，黑与白，碰撞在了一起！
二人本是同根，却不同路，犹如阴阳，相近相隔，姜子牙心知这黑影怕是自己的心魔作祟，如同镜中水面幻影一样，只会模仿自己的动作，三五回合下来，双方依旧会越战越勇，最终精疲力竭而死。
“放弃吧！你现在所做的事，可是在否定你迄今已来的生存之道啊！”
“住口！若这道都是假慈悲，我弃了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