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文】【冷门】全世界最甜的心事（17）(2)

莫寒边擦边说：“你刷一遍我看看。”
“哦，好。”戴萌按照刚记住的步骤，把手和双臂全方位无死角地刷了个干净，而后放到流水下冲洗。
她刚一伸手，莫寒就皱眉。“不对，手不能在最低位，手臂的泡沫流过去，手又污染了。”
戴萌无措地悬空举着手，不知如何是好。
见她一脸惶恐，莫寒感觉自己语气太严厉了，放缓语调，说：“再刷一遍吧。”
“好。”戴萌遵命照做，这次记得手掌在上、肘关节在下了，但擦手的时候，又出了纰漏。
见她拿着毛巾来回擦拭手臂，莫寒立即按住了她的手。“不能回擦，不知道吗？”
戴萌快哭了。“我知道……一不小心……”
“你知道怎么用一条毛巾擦吗？”莫寒又问。
跟在家里擦脸不一样，用无菌毛巾擦手是有标准要求的。
戴萌以前实习时都是用两条毛巾擦，没练过用一条毛巾的，可她连续犯了几个低级错误，此刻不敢摇头，可怜兮兮地盯着莫寒看。
莫寒走近几步，从背后拥抱住她，轻声说：“我教你，认真看。”
隔着口罩，莫寒的声音被过滤得非常轻，传入戴萌耳廓，却在她心底引起激烈的涟漪。
她一动也不敢动，静静地站在莫寒怀里。
莫寒先用毛巾擦干净戴萌的双手，然后将毛巾对折成三角形，搭在她的手腕上，左手捏住毛巾下垂的两个角，往上臂的方向拉。擦完一侧，将毛巾翻面，用同样的动作擦拭另一侧。

戴萌微微侧过头，望向身后的莫寒。
她一丝不苟地戴着口罩和帽子，每根发丝都被认真地收好，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她真美。戴萌有些晃神。
一附院名声在外的冰美人，真的好美。
但并不冷漠，她擦拭的动作很轻柔，拥抱的力度很温柔，柔得就像她那晚的美梦，莫寒会对她笑的那个梦。
“记住了吗？”
耳边传来清冷的问话，戴萌打了个机灵，回过神来，心虚地嗫嚅道：“记住了……”
因为肢体接触过，莫寒只好重新刷手，低头仔细刷洗着指尖，道：“再来一遍，我看看。”
“哦，好。”见她要验收教学成果，戴萌不敢耽搁，赶紧行动起来。
两人再次刷手，擦干，戴萌学着莫寒的动作，取了消毒液，从指尖依次涂抹到上臂https://wimgs.ssjz8.com/upload/1/2的位置。
在等待双手自然晾干的过程中，二人看到了姗姗来迟的陈思恬，她一边说着抱歉一边急忙刷手消毒。
等她收拾好，三人将手举在胸前的无菌区，走进第一手术间。
莫寒和陈思恬抖开手术衣，将手臂套进袖口，等巡回护士帮忙系好衣领和腰部的带子，而后戴上无菌手套，用无菌生理盐水冲掉表面的滑石粉，以减少对切口的刺激。
戴萌跟着照做。
在一台手术中，主刀医生主导手术的方式、进程；一助负责配合，让主刀医生游刃有余地发挥；二助……负责观看和缝皮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