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渡】垂帘睡(2)
“在忙，不方便接电话，有事短信说吧。”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你不回来，一锅又在咱爸那，我无聊啊。”骆闻舟这趟出差少说也有五天了，这一趟日期确实长，费渡总担心他出任务有点什么三长两短。
“乖，再等个几天，回来给你做好吃的。今天有什么想吃的记得跟我爸说。”
“哪能麻烦咱爸啊，他年纪也大了。”费渡也知道分寸，这会骆闻舟肯定是忙，只好恋恋不舍地敲下一句，“忙去吧，我帮你把家里整整。免得一锅回来闹腾。”
费渡放下手机，心里生出一点很合时宜的孤独。好像电视机里那些声音都被看不到的屏障隔绝了似的，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一点热闹也没了。
费渡很没滋味地品了一口残茶，门铃就在这个时候响了。他心狠狠地一动，开门便迎上骆诚那张不苟言笑的脸，手里提着两大袋菜。此反差着实太大，费渡却是见怪不怪，赶忙侧身让他进来。
老爷子头发都花白了，走进来的时候背竟是有些躬着的，皱纹深深，透着无法言说的疲惫。费渡心一揪，言语里带了几分愧疚：“您要是太累了，也别来，甭听骆闻舟的，我这么大一个人，肯定能......”
老爷子脚步一顿，不轻不重地打断了他：“没事，是我应该的。——你给我上那儿坐着去。”
费渡乖乖地闭了嘴，不放心地看着那老爷子提着菜进了厨房，眼睛盯着他在厨房里弯腰捣鼓，生怕老人有什么闪失。
老爷子发现了他的目光，无所谓地摆摆手：“别操心，我身体硬朗着呢。——来吃饭。”
费渡上桌吃饭，屁股刚坐稳，对面那老爷子就絮叨开了：“闻舟说你最近身体弱，要记得好好休息。小年轻啊，身体不是本钱。赶快把这个糖醋鱼夹一块去吃了——大口点吃，夹那么小块干什么，闻舟说你就爱吃这个，多吃点菜，别小口小口的。”
费渡心道这老爷子说话真是和骆闻舟如出一辙，不想忽然心口一阵剧痛，眼前好像失了信号的屏幕似的晃了起来。他一下子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往前倒去。
——这老爷子是个乌鸦成的精吧？他最后一丝意识这样想道。
医院病房的空气冰冷而带着酒精味，机器闪烁带着电子规律冷漠的声音。费渡吃力地睁开眼，呼吸像是拉着风箱。
他艰难地转过头，看向病床前佝偻着背的老人。
“骆闻舟。”他轻轻地唤了一声。
老人难以置信地转过头，混浊的眼睛里泛上了泪水。
“你老啦。”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你不回来，一锅又在咱爸那，我无聊啊。”骆闻舟这趟出差少说也有五天了，这一趟日期确实长，费渡总担心他出任务有点什么三长两短。
“乖，再等个几天，回来给你做好吃的。今天有什么想吃的记得跟我爸说。”
“哪能麻烦咱爸啊，他年纪也大了。”费渡也知道分寸，这会骆闻舟肯定是忙，只好恋恋不舍地敲下一句，“忙去吧，我帮你把家里整整。免得一锅回来闹腾。”
费渡放下手机，心里生出一点很合时宜的孤独。好像电视机里那些声音都被看不到的屏障隔绝了似的，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一点热闹也没了。
费渡很没滋味地品了一口残茶，门铃就在这个时候响了。他心狠狠地一动，开门便迎上骆诚那张不苟言笑的脸，手里提着两大袋菜。此反差着实太大，费渡却是见怪不怪，赶忙侧身让他进来。
老爷子头发都花白了，走进来的时候背竟是有些躬着的，皱纹深深，透着无法言说的疲惫。费渡心一揪，言语里带了几分愧疚：“您要是太累了，也别来，甭听骆闻舟的，我这么大一个人，肯定能......”
老爷子脚步一顿，不轻不重地打断了他：“没事，是我应该的。——你给我上那儿坐着去。”
费渡乖乖地闭了嘴，不放心地看着那老爷子提着菜进了厨房，眼睛盯着他在厨房里弯腰捣鼓，生怕老人有什么闪失。
老爷子发现了他的目光，无所谓地摆摆手：“别操心，我身体硬朗着呢。——来吃饭。”
费渡上桌吃饭，屁股刚坐稳，对面那老爷子就絮叨开了：“闻舟说你最近身体弱，要记得好好休息。小年轻啊，身体不是本钱。赶快把这个糖醋鱼夹一块去吃了——大口点吃，夹那么小块干什么，闻舟说你就爱吃这个，多吃点菜，别小口小口的。”
费渡心道这老爷子说话真是和骆闻舟如出一辙，不想忽然心口一阵剧痛，眼前好像失了信号的屏幕似的晃了起来。他一下子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往前倒去。
——这老爷子是个乌鸦成的精吧？他最后一丝意识这样想道。
医院病房的空气冰冷而带着酒精味，机器闪烁带着电子规律冷漠的声音。费渡吃力地睁开眼，呼吸像是拉着风箱。
他艰难地转过头，看向病床前佝偻着背的老人。
“骆闻舟。”他轻轻地唤了一声。
老人难以置信地转过头，混浊的眼睛里泛上了泪水。
“你老啦。”
舟渡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