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消融之日•（二十四、二十五）(2)

「不会，」艾莎轻轻勾着嘴角，「我觉得很好。」
安娜还没出生之前自己也会和雪人聊天……她把它们当作最好的朋友，分享秘密以及喜悦——来到北山后她再也没心情这样做了，不过是自欺欺人……
「真的？我以为妳会觉得我幼稚。」
她摇了摇头，安娜见状不自觉松了一口气，继续和艾莎聊天。
「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没办法把雪人堆起来……」安娜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发，「本来想说算了，结果啊……」
回想起那段记忆的安娜不自觉露出微笑，她没有注意到艾莎正在拨弄胸前的吊坠，似乎是在压抑什么。
「结果不知道是谁帮我把雪人给堆好了，就在阳台下面……我把它取名叫做——」安娜突然打住，她看向艾莎眨了眨眼，「妳觉得我会叫它什么？」
「……」
艾莎只是低着头……她记得那一天，悄悄的帮她堆完那个雪人之后，安娜很开心……

但也是那一天，她发现墓园多了自己的墓碑，她发现到自己再也没办法回家了。
「艾莎……？」
「……雪宝，我想妳会叫它雪宝。」
看向安娜惊讶的神情，艾莎只是露出有些苦的浅笑，那个时候她在呢，在一旁听着安娜的童言童语，一边像个傻瓜一样应和。
「是啊……可惜雪宝之后就在那年冬天的暴风雪被吹垮了。」
「……抱歉。」
「哎呀没事啦，都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她不知道艾莎道歉是因为那场暴风雪是她故意做的，瞥了一眼身旁的人……果然还是有些闷闷的，安娜停下脚步，艾莎却还愣着神独自往前走。
「呼嗯……」
她鼓起脸颊，蹲下身捏了一个雪球——
「……！」
啪的一声雪球准确砸在艾莎的后脑勺上，她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安娜……对方正一脸挑衅的笑。
「让妳不专——唔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