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全员】都道当时错 -5 仇家(2)

“原来是这样，也太狠心了，毕竟是师兄弟，想必也是同甘共苦过的，却能下如此狠手”亦真看着眼前身子没好全的二爷，有些鸣不平道。
“亦真，你虽然也在江湖上行医，但到底还年轻。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何况是我们这种，本就过着刀尖舔血生活的人。师傅心善，总想着以和为贵，有些事能忍则忍。可是时间久了，豺狼终究是会露出獠牙的。
就拿我这门云字来说，前些年，云字科的一位师兄叛离，自立门户。数年来与我们势不两立，也曾伤过我们好些师兄弟。师傅也只一笑了之，不与其一般见识。
如今，怕是又有人动了狼子野心。”
说到这，二爷似乎是触动心事，沉默良久，突然转头看向亦真，认真道：“亦真，这几个月相处下来，我知道你心思细巧，不如说说，你对我身边这几位师兄弟的观感，如何？”
“二爷，这……我一个小姑娘，不太方便评论吧。”
“没关系，这些日子我见你行事风格，是极稳重的，随便说，反正也只有你我在，看谁不顺眼，或是谁欺负过你，现在是告状的好机会哦”张云雷恢复笑容，打趣道。
亦真见二爷笑容里带了一丝狡黠，也略略有些放松：“我哪敢评价呀，万一又是头套熏香伺候，再把我卖掉，多惨。”
云雷的笑意渐浓：“小妮子真记仇啊，你这副神态，倒是和九华一模一样。”
 “才没有！谁和那个王八蛋一样！” 亦真脸红，脱口而出。看着依旧温柔注视自己的二爷，想了想，用略带认真的口吻道：

“二爷，这些日子我冷眼瞧着，来问候的师兄弟虽多，但多半都是出于敬畏。或是畏于身份，或是敬于品行。可见您威望不浅，这是好事。可许是你们规矩森严，我瞧着，倒不像师兄弟，更像上下级，过于拘谨。
也有几位爷是真心实意，孟公子，周九爷，朱少爷，尚九爷，还有杨九爷。不过论贴心，谁也比不过杨九爷。我一个姑娘看着，都觉得……”
“觉得我们的关系不一般么”二爷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轻敲了一下茶杯的杯盖，发出清脆的声响。
“您别生气，我真的，只是好奇。若说是兄弟情谊，看着也不像，倒像是……”
“像是夫妻？”
亦真怔住，她刚刚还在搜肠刮肚地想怎么形容夫妻这个词，没想到张云雷一语点破。
“亦真，你听过我的戏吗”二爷突然抬头，光洁白皙的面上浮出一点忧伤。
“当然，我最爱那出《凤还巢》，扮相美极了，站如亭亭玉树，行如风送落叶”亦真说得兴起，却见二爷神色恍惚起来。
“我和九郎，第一次登台，演的就是《凤还巢》。他是风流倜傥的穆居易，我是千娇百媚的程雪娥。”二爷的声音渐渐低沉，似陷入回忆中，“那年我们才16岁，得了满堂彩。师傅说我们入了戏。入戏容易，出戏就难了。台上我们是恩爱的鸳鸯成双，台下我们却只能做无风无浪的师兄弟。从前是我不愿出戏，一味痴缠，现在倒是换了边。九郎也入戏了。可我不想耽误他，不想让他被那些流言缠身。他需要成家立业，需要有人承欢膝下，总围着一个男人转，算怎么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