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一串疯话(11)

“你确定吗？”
张云雷点点头。赵源又说：“你只顾着你好受了，你想过杨少爷吗？你总是说着爱情、自由，你这算不算把杨少爷的感情束缚了？你是上过学的，你怎么也和那些老思想同流合污了呢？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纳妾这事，你真是当局者迷。”
张云雷不语，赵源也没再多说，到了天津他就下了车。张云雷故意说赵源和他一起，其实赵大夫是回家了，他以为这样和杨九郎说会对杨九郎的心思有所改变。
“先生，要水吗？”
“不要，谢谢。”张云雷下意识回应，听着声音回头才发现是杨九郎，只见他坐到了赵大夫的座位，歪着头笑问：“这位同学，你的同学都下车了。”
张云雷含在眼圈里的泪珠滚下来，又急忙擦去，说：“你怎么来了啊？你怎么知道赵源走了？”
这还说火车还没走的时候。张云雷上了火车，杨九郎从车窗看到他坐下，看到赵源坐在他对面，听到火车要开了，身体先于脑子，他就跑上了车。他本想送张云雷到上海就回来，在车门处的座位偷偷看他，就看到了赵源下车，他就过来了。

“杨九郎，你怎么做事不考虑后果呢？”
“你就是我的后果，所有的。”
“家里怎么办？娘怎么办？”
一见张云雷急了，杨九郎赶忙认错，说：“你别急，我……我就是送你，然后我就回，你安心上学，我在家等你。”
杨九郎这样说张云雷才安静下来，本是漫长的一路，有了杨九郎倒是难得的旅途时光。到了上海，杨九郎把人送到学校，又送到他住的地方，毕竟杨少爷不可能让夫人和别人住一间宿舍，单独租了房子。
“九郎，你回去吧好不好？”杨九郎软磨硬泡的呆了两天，老夫人说不定急成什么样了。
“我不放心你。”
“你忘了，我一个人在国外还生活好几年呢，再说了，学校很安全的。”
“那你？”
“我一定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如果身体不舒服我会告诉你，我每天都给你写信，好不好？”
“好吧……”
张云雷终于把杨九郎哄走了，他一走，自己倒是难过起来。天天回忆着在杨九郎身边的日子，自己也问自己，被宠着不好吗，非要这么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