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 浮生曲(2)

“宋亚轩听了更是笑得欢了，让侍卫将她扶起， 对她温和地笑笑“谁道要赶你走了，给你起了名，你就是我宋府中的人，往后，好好伺候，一辈子到不必，到了年龄，宋家定会给你许配个好人家。”她哪听过这种嫁人不嫁人的话，顿时羞红了脸，低下头，不再讲话，宋亚轩也不再玩笑于她，让婆子带下去分活了
柳是在宋亚轩房里伺候的，活不太多就是帮着收拾屋子，焚香的。柳姝每天清闲，就喜欢在院里收集叶子。一回宋亚轩见了，问她为什么这样做，她说“这叶子好看，若真是化春泥又护花了多可惜。”宋亚轩听言也拾起了一片红枫，端详半刻，最终是将它放在了树下，对她道“若是任它腐朽，倒不如让它自由，化泥也好，化尘也罢，终归是了了一个意愿了。”柳姝愣了一会儿，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落叶，又将它们放在了那棵树下。宋亚轩笑了，问“不是说好看么，怎的有舍得扔了？”柳姝看着那一堆落叶道“少爷说的对啊，如果这是它最后的归途，化泥也好，护花也罢，也当是尽了最后一点好处了。”
宋亚轩将来是要科举入仕的，于是日日要在书房苦读，常常用功到后半夜才睡下。这晚已是子时了，宋亚轩尚未从房里出来，柳姝便打算给重新点些蜡烛，妈免得光暗坏了眼睛。柳姝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宋亚轩已是伏案而睡了，天已入秋，气温算不得暖，宋亚轩身上只着了一件单衣，柳姝忙把蜡烛放好，拿起斗篷给他盖好，又怕光亮惊扰了他，将烛挑灭了几根。做完这些，柳姝才在一旁坐下侯着，等着宋亚轩醒来。他只睡了半个小时就醒了，而柳姝在一旁已是半梦半醒，脑袋向下垂着一点一点的，充满了小姑娘的娇俏玲珑。宋亚轩忍不住轻笑，却把柳姝惊醒了，猛一抬头，目光交融，却是他的脸微微泛红。柳忙起身，点上了蜡烛，又将刚做的糕点从食盒里端出来放在案上，道“少爷饿了吧，这是柳姝做的枣泥糕，阿爹先前最爱吃这个了。”那糕点精巧，弥漫着一股甜腻味道，有点像她，周身充斥着一阵甜味，不过不同的，她身上的是清甜，是令人享受的。

宋亚轩向来是不爱甜食的，这次竟破天荒地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口感细腻，是下了功夫的。宋亚轩问她“听你话讲，你爹娘应该待你甚好，又怎舍得将你卖了？”听言，柳姝叹了口气，道“若非阿爹病重，阿娘怎又忍心卖我为奴，我阿爹阿娘自小就疼我，卖身是我自愿的。”宋叹道“入了奴籍往后可就没什么安生日子过了，也难为了你一番孝心。”柳姝笑道“但柳姝得幸，碰上了少爷这般好的主子，柳姝不敢有过什么安生日子的贪念，要我一辈子在府里伺候，我也愿的。”二人聊到了清晨，柳姝才端着已空了的盘子走出了房门
转眼，柳姝在府上伺候已经一年有余，姑娘手脚勤快，嘴也讨喜，很受主母老爷喜欢，被提为宋亚轩的贴身侍女。又是一年秋，马上要到老太太的六十大寿，宋家在京城算是有体面的门户，寿宴时会有数不胜数的宾客前来祝贺。宋家清廉，鲜少买奴，这时的人手却是不够了，就连柳姝也被借去打理前厅。府中的水井在后院，实在偏远，柳姝就从小池塘打水，也许是路滑，有也许是水桶太重，柳姝一下子被带入了池塘中。她不通水性，只得凭着一股子求生的欲望一个劲扑腾，可无济于事，她依旧在不断下沉。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于溺亡时，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带上了岸。此时她的意识已经模糊了，她只感到自己的身子被人腾空抱起，可能是太累了，她消了意识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