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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醒来,摸了摸自己身上的淤青。他勉强撑着自己起身,发现自己在一个装修华丽的屋子里。“吱”的一声,门开了,走进来一个身着卡通睡衣的女生。“小玉?”姚惊讶地喊了一声,他大声喊,一方面表示自己的惊讶,另一方面是因为抻到自己后背的伤,语调不得不上升两个度。小玉拿着碘伏,扶好姚,用棉球轻点姚身上的紫紫红红。姚多希望这是真的。看着姚猥琐又享受的表情,小玉用力向最后一块伤处摁下去。姚痛得大叫。小玉把碘伏棉球丢到姚脸上,姚真的醒了。
姚把衣服穿好,看着酒店包间沙发上抽泣的睡衣少女,身经百战的他竟有些不知所措。为了小玉,姚和高不知打了多少次,每次都是高赢。但姚就是不服输。在他的记忆里,每次都是在自己被高打得不省人事的时候,被小玉送到酒店,被小玉照顾一晚,每次小玉都是在早上离开。可这次,小玉哭了,哭得姚心口隐隐作痛。“倒不是因为小玉哭了我才心痛的。”姚心想。
姚轻轻坐在小玉身边,小玉仿佛从悲伤中缓和一些,但一看是姚,又仿佛西伯利亚寒流撞上太平洋暖流,雨从眼中来。姚鼓起腮帮大小的勇气,挪动手指,点了点小玉。没想到小玉突然抱住了他。姚的双手在空中不知所措。
小玉哭着说:“高...嗯...,高他死了。”说着从姚的身上爬起,对着姚的胸口施展一套“咏春”。姚一把抱住小玉,将她眼角的泪拭去。姚想起来了,他全想起来了。原来刚才那不是梦。
昨天晚上,姚与高约定最后一战,一局定胜负。谁赢了,谁就抱走小玉。高与姚都做了充分的准备,酒瓶砖头板凳一应俱全。结果最后姚却赢了。姚高兴地晕倒在小玉怀中。小玉却一把将他摔在地上。姚浑身疼痛。隐隐约约只听见“别跳”“下来”等小玉的声音。随之是高的惨叫。
姚想到这里,一身冷汗。高的死,和他脱不了干系。而且在立交桥上打架,既破坏交通秩序,又影响市容市貌,更危害公共安全,少说也得蹲个10年20年的。他推开小玉跪在地上,抱住小玉双腿,求情道:“小玉,高的死和我没关系啊,求你不要报警,我不想坐牢,我还年轻...”小玉还在哭:“晚,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