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消融之日•（十三、十四）(5)

她在睡梦中仍然如此拘谨，靠着椅背，挺直身子，只有头颅微微垂下……双手规矩的交叠放在腿上，像是一座冰雕，优雅、高贵……且孤独。
艾莎是被梦境给唤醒的，她梦见冰晶攀上自己的身子……对这个梦她没有任何想法，只是无奈的想着……Nezrof叫醒别人的方式永远都是那么新颖。
她想要再去看镜子，可镜子却被Nezrof撤走了……
「我需要……学习？」艾莎皱起眉头，「学习操纵冰雪……」
她叹了口气……有些不想再和魔法扯上关系，艾莎从小一直认为魔法不过是拿来挥洒创意，可自从在梦中……用魔法轰碎那些曾经的活人，自己再也无法轻视所拥有的力量。
「只有这样才能继续看见……」她叹息，「好吧，我明白了……」
艾莎花了一些时间才掌控冰雪的力量……Nezrof比她想像的强大太多，当然，也比她想像的严格——还有恶劣。

学习的过程，她被夹杂冰粒的风吹倒在地上数十次，身上满是擦伤，每当咬牙抬起头……都会感觉Nezrof正踩着她的头。
按照它的说法这是“与风雪合为一体”，但她只想骂人。
最恐怖的一次大概是同时有数十根冰锥指着自己——艾莎站在原地吓的脸色苍白，一边听着Nezrof的指示……
双手向前一推后收回，艾莎低头看着自己被划破的衣服和里头泛着血痕的肌肤……这已经算好了，刚才那些冰锥指的地方可没有那么边缘。
感谢上帝，它没有把她丢下悬崖。
好不容易，训练的内容从“努力不被Nezrof弄死”进入到控制魔法。
先是让小范围的雪增强、凝滞甚至是倒溯，再来是延伸感知到每一个被纯白覆盖的角落——每当她想偷偷看阿伦戴尔时就会被强行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