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龙水仙】无间道21（内鬼沈警司X卧底罗帮主）善恶难分，交锋前(4)

当初罗浮生说过，如果他说的一段话中出现了超过3次和数字相关的话时，就代表了他现在处在不方便或者人身安全没有保障的情况下，只能通过这个方式发出暗号。
“死、蒋、郭、死、后、日。”
井然边核对暗号，内心一片冰凉。
浮生是和沈巍在一起，却有人身危险。
沈巍……竟然，真的是……
还在吃饭中的罗浮生和沈巍又各自静了一会儿，罗浮生终于开口问向了沈巍：
“你给洪老爷做事更开心，还是做刑警更开心？”
沈巍愣了一下，笑了笑：
“浮生，你想问什么？”
“沈巍，我一直以为你是正直的。”
“我是弯的。”
沈巍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含笑回答。
罗浮生：“……”
罗浮生又开口：
“你以前表现出来的锄强扶弱，惩恶扬善，难道都是装的吗？”
“什么是善，什么是恶？”沈巍低笑两声，脑袋伸到罗浮生面前，眨着眼睛看着他，轻声问。

“起码你做刑警的时候，你抓捕的每一个犯人，都是恶人。你保护的每一个受害者，都是好人。”
“是吗？”
“不是吗？”
“我不知道。”沈巍沉默了一下，诚实地说。
听了沈巍如此回答的罗浮生愣了一愣。
沈巍沉默了两秒，低下了头，半晌才抬起来：
“林若梦得知了洪老爷涉黑的证据，洪老爷担心她泄露出去，利用她哥和她的矛盾，让手下经常刺激和挑拨他们兄妹的关系，终于他哥对她恨意渐深犯下杀手。你觉得罪魁祸首是洪老爷还是他哥？他哥只不过洪老爷的一把刀而已。可是即使知道洪老爷授意手下挑拨他们兄妹关系的又如何？警方能抓他吗？法律能制裁他吗？”
罗浮生闭上了眼睛，默默的听着。
“去年腊月二十九，一个在龙城郊区摆摊卖水果的摊主王向阳，想趁着过年的时候多挣点钱给他患病在床的老婆买药，把所有过年钱都押在了这一车货上，却被扔鞭炮玩的混小子把水果车给掀翻了。橙子、苹果全部滚出来满地都是，他捡起了这个又掉了那个。路边好多人经过，捡起就走，甚至还拿袋子去装，不顾他和他儿子希望她们能给钱的哀求。这些贪小便宜的人们一听给钱拿起水果一哄而散。王向阳追出去时因没遵守交通法被司机撞死了。家里的母亲卧病在床，顶梁柱又撞死了，他儿子安葬完王向阳以后，无意中看到了其中一个那天晚上抢他家救命水果的刻薄妇人，于是拿着水果刀追赶着杀她，那妇人的家人赶紧报了警。他儿子，是我亲手抓捕了他判刑的。你说，是他儿子该死还是那妇人该死？警察保护的是善人还是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