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尚何】鲛绡（下）(17)

“你在威胁寡人？”
“不敢。”
何九华冷笑着起身，缓缓游到栾云平身边。
“不敢？栾先生还有什么不敢的？栾先生忍辱负重在妖妇身边卧底多年，是新皇的恩师，是寻回新皇的功臣，是勇于直言的谏臣……栾先生做什么都能受到百姓与群臣拥护，比寡人这个皇帝威风多了。”
“臣惶恐。”
“寡人心意已决，不必多言，下去吧。”

栾云平见这样打动不了何九华，便起身亲昵地靠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九华，她并不值得让你这样与天下鲛人为敌，我本不想告诉你，但我现在不得不说，你在去陆地的路上遇到的那一伙黑衣人其实不是大皇子派的，而是你的母亲。”
何九华面上的表情僵了僵又迅速恢复，但还是被栾云平捕捉到了。
“她让你做了这么多年装疯卖傻的棋子，临了还想取你的性命，九华，不要再被她虚伪的柔情蒙骗了。”